“那姑娘的老公挺高大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
“他還經常過來的,這幾天可能都在忙,就過來的少。”
“那姑娘剛搬過來的時候我們都看著呢,她和她老公你儂我儂的,就是在這裏還要工作的,錢不好賺啊,每天忙裏忙外的,也還好提前找了個老公一起幫襯著。”
大嬸說的幾句話,就像是利刃一樣狠狠紮進了他的心髒。
偏偏她還沒自覺,繼續誇,幾乎將這一對誇上了天。
“你放心,我見過的夫妻裏,他們是最恩愛的,她老公和她說話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多溫柔。”
紀雲卿聽不下去了,一擺手止住了大嬸的話,轉身回了房間,狠狠的摔上門。
大嬸茫然的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嘴裏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罵完後,又數了數手裏的錢,喜滋滋的走了。
隻是隨便誇人就能得到那麼多錢,那她不工作也行啊。
紀雲卿回房後,覺得心口愈發的壓抑。
裴詩言果然複婚了?
之前這個念頭在他心裏一晃而過,很快就被他排開了,但現在從別人口中聽到結果,就是再不信,也該認了。
紀雲卿眼中有一瞬的瘋狂。
既然能離婚一次,那就能離婚第二次,高裕修曾經那樣對待裴詩言,就是一個種子,隻要生根發芽,他們兩個人就沒可能平平穩穩的在一起。
這個瘋狂的念頭被他竭力壓製下去。
他覺得心頭煩躁,去裝修公司設計的酒櫃前拿出一瓶伏特加,坐在沙發上沉悶著喝了。
一旦喝下酒,先前瘋狂的念頭就越來越清晰,甚至連計劃步驟也在他腦中逐漸成型。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後的想法,隻記的最後散落在地毯上的酒瓶。
…………
紀雲卿雖然在國內出名,到國外開公司也要一步步來,但有底子和管理層的人在,他幾乎不用插手。
他有意和裴詩言的學校交洽過,被久聞其名的校長看中,特意花了重心思邀請他去學校做一次講座。
如果說裴詩言的講座是輕鬆和洽,更像是日常的聊天,那紀雲卿的講座則是真真正正的講座,是這個學校花了大力氣和財物請過來的。
這個講座提前了整整一星期通知,宣傳的力度也加強了,可見有多重要。
裴詩言早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花了一天時間確認那是她前男友紀雲卿,又花了兩天時間消化了這個消息,在去不去的選擇上猶豫了許久,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去參加,就當做是漲漲經驗。
說起來,她和紀雲卿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沒聽過男人說自己商路上的事。
她本擔心,紀雲卿如果在開講座的時候看到了她,兩個人之間也許會尷尬。
但到了地方,她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紀雲卿在米國不算太出名,但隻要有心的稍微打聽一下,知道了點消息的人,都到了這裏聽講座。
先不說這個男人的恐怖能力還有ZK背後的紀家長久的曆史,光是衝著他的臉,就有幾千人成群結隊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