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
紀雲卿勾起唇角,聲音平淡,“自欺欺人倒是你一貫的長項。”
對麵的人臉色黑了。
“你不敢把我照顧她的事情告訴詩言,因為她心裏有我,一旦我們想,你就連個跳梁小醜都不是。”
似乎是嫌氣氛還不夠,紀雲卿難得施舍出一些同情心,好心開口。
“你現在盡早收手,還能全身而退,不管是你還是你口中所謂的感情,隻要你了解詩言,你就該知道,她會對過去釋懷,但不是忘記。”
他們結婚過的那一年,雖然是紀雲卿心裏橫著的刺,但也是隨時能摧毀高裕修希望的來由。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高裕修心裏所有的陰暗。
當年做過的事都已經無法挽回,但高裕修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態,想忽略這一段過往。
而現在,紀雲卿則是撕開這一段傷口,親眼讓他看到裏麵的陳舊,告訴他絕無恢複的可能。
衝動在一刹那湧上頭腦,高裕修想也不想,一下帶翻椅子,大跨步超前,高高揮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紀雲卿不閃不躲,在快挨到的時候伸手擋住,眸光沒過一陣銳利,也沒和他客氣。
高裕修一時急上頭,失了理智,但他可沒有。
失去理智的人動作很好捉摸透。
紀雲卿擋了幾下,終於趁著一個空隙,狠狠砸向他的腹部,聲音帶著幾分喑啞。
“高裕修,你最好看清楚,我可不會給你時間去適應。”
高裕修紅了眼,看向他的目光仿佛是想將他生生的淩遲了。
不隻是裴詩言,在尊嚴方麵,紀雲卿也毫不留情。
對話到此結束,紀雲卿正想離開,餘光卻瞥見桌上的手表,他大手一身,將手表一起帶去,推開包廂離開,卻在包廂外親手將這塊表扔進了垃圾桶。
他不想留著這塊手表,雖然留個後手,可以避免高裕修什麼時候拿來下黑手。
但這塊表既然在別人手上過了一遍,那就不要了。
隻是可惜了,它沒被裴詩言發現。
紀雲卿轉身朝著ZK分公司去。
他改變主意了,原先隻是想順從自然的讓公司發展,但現在,他想讓高裕修認清楚現實。
其他時候自欺欺人就算了,在裴詩言那邊還想騙下去,沒人會給他機會。
…………
這個月底,裴詩言就要開始設計測試了,也可以說是考證,單人設計師的證書是很難考下來的,尤其是在這個學校,而且她報考的並不是她擅長的衣物一類的,她想往其他地方拓展,一咬牙,也報了自己不擅長的飾品一類。
這一來,這幾天她就開始窩在家裏,瘋狂的看著參考書,筆下的草圖一張張飛快構成,卻又因為不滿意撕碎的幹淨。
在她不出門三天後,高裕修親自來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再落到裴詩言身上,有些心疼。
問清來由後,高裕修提出一個建議:“要不你來我公司吧。”
“去你公司?”裴詩言正在啃一本書,怎麼也背不下來,幹脆把書放在一邊,側頭看他,眼中有些不可思議,“去你公司幹嘛?我又不接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