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最後裴詩言也沒透露任何去向。
等紀雲卿再回來的時候,高裕修也已經離場。
他微微眯眼,望著兩人原先定下的位置,握緊了手機,繃緊了神經。
剛才接了個電話,怕被認出聲音,他才暫時離席,但才回來,這兩個人卻沒了蹤影。
高裕修為了掩飾,不可能主動帶裴詩言走。
他突然想起臨走前聽到的旅遊,腦袋右側又泛著輕微的疼痛。
所以,是都談定下來了,準備去旅遊了?
紀雲卿的臉色冷了下來,一甩手離開,沒再停留半分鍾。
三天後,就是裴詩言去參加畢業宴會的日子。
裴詩言是按著自己的能力來選報的課程,報了一年,進了一個畢業班,一年過後,她也算是名正言順的畢業了,其他人穿著博士服帶著帽子喜氣洋洋的拍照,也把她一起拉進來了。
陰差陽錯的,她在這裏畢業了。
那天,高裕修趕巧路過,給她最早的祝福,耐心問她要不要搭順風車,去被裴詩言拒絕了。
前幾天才說過保持距離,今天又過來,裴詩言心裏也的確是微妙。
但這回高裕修還真是路過。但他以往的“偶然”次數太多了,已經不值得信任了,裴詩言也不願意再去求證路過這個理由的真假,隻是自己匆匆忙忙趕過去了。
高裕修沒送到人,幹脆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最後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話還沒說完,一道低沉的嘲諷嗓音從身旁響起。
“這麼早就過來獻殷勤?沒看到不樂意嗎?”
高裕修轉頭,看清人後嘴角也劃過一抹諷刺,再一想到那天預料的話,新仇舊恨加一起,更別想有好臉色,也銳利的針對過去。
“那也好過紀總,忙的連露麵的時間都沒有。女人是要花時間陪的,可不是一張嘴隨隨便便就哄回來了。”
兩個人都相互戳著傷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沒有什麼好驕傲得意的。
紀雲卿對他的挑釁看似無動於衷,散漫開口:“高裕修,你要是繼續追著下去,早晚會後悔。”
他已經後悔了!
高裕修狐疑的看了他兩眼,最後確認了一個事實。
這個男人當時雖然坐在他們附近,但裴詩言向他坦白過去的時候都是壓低了聲音的,故而誰都聽不清,後麵他更是失蹤了一段時間,所以也就沒聽到具體的事情過程。
如果他聽到了事情過程,恐怕現在就不會把自己看作情敵了,因為他已經沒資格也沒威脅了。
想通這一個,再憋屈的心情也都開始好轉,他挑著最尖銳的角度回答:“堂堂紀總,沒想到也會做偷聽跟蹤的事情。”
紀雲卿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眼中的嘲諷顯而易見,“你覺得你有什麼價值能讓我做出跟蹤的事?”
“因為裴詩言,我可不信什麼偶遇的借口。”
高裕修盯緊他,諷刺道:“你怕她回心轉意,又不敢主動邁進她的領域。紀雲卿,你也有這麼躊躇不前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