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晚被人看穿了。
“紀總,怎麼心不在焉的,在想女朋友?”
一個人端著酒湊過來打趣,被紀雲卿深深看了一眼,卻沒有回答。
另外一個人也過來了,瞧著情況總覺得不對勁,大膽猜測道:“紀總,你這不會是失戀了吧。”
這一句話紮進了當事人心裏,他悶頭又喝了一口酒,沒作答。
這種情況在別人眼裏就成了默認,那兩個商業夥伴也有些喝高了,這會兒居然敢就著這個話題開始討論。
“紀總,你這樣的條件,女人還不都是倒貼著來找你嗎,沒什麼好愁的。而且女人,不就是這回事嗎。”
“他說的對,紀總啊,女人就是那樣,你不能太慣著她,一慣著就上天了,沒有自知之明。”
紀雲卿撩起眼皮,要是以往估計早就甩手走人了,今天卻意外的想繼續聽下去。
人精就是人精,即使喝醉了,也很會看眼色。
那兩位誤以為自己猜對了,趕緊的出謀劃策。
“女人就該打一棒子給一個棗,她們說著不要,實際上還是在等你呢,不要相信女人口中的話,那都是隨便騙你的。”
“對對對,作為男人,你就應該動作果斷,做事幹淨利落,辦的漂亮,越強勢越好,不然你真要等她開口說,那時候就晚了!”
“對!先下手為強!要是有別人介入那就麻煩了,女人都會覺得她還能再選選,就算剛開始偏心你,時間一長,後來也就往別人那邊去了。”
“紀總,動作要快啊……”
紀雲卿倏然站起身,覺得腦袋裏一片眩暈,穩了幾秒,才堪堪站住了,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委婉的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這個宴會他沒能待多久,沒一會兒就離場了。
紀雲卿讓司機把他送回公寓,一個人待在公寓坐在沙發上很久,仿佛是在深思熟慮著什麼。
他眼中的瞳孔有些潰散,早日的精明消失的一幹二淨,他在宴會上就已經把自己灌得半醉了。
半醉半醒間,他腦中倏然湧起一個大膽的衝動。
在理智不全的情況下,人很容易被衝動支配,紀雲卿也避免不了。
他匆忙起身,抓過一把鑰匙,徑直去了樓上。
這把鑰匙是他想方設法從房東那裏拿到的備份鑰匙,卻不想在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是在主臥裏找到裴詩言的。
女人已經睡熟了,睡顏恬靜,就像是還住在紀公館的時候,她也像這樣睡著了,不過那是在等他的時候。
他分不清是一時興起的衝動還是蓄謀已久的念頭,他隻知道,他要把裴詩言帶回自己身邊。
在酒精的驅使下,紀雲卿將人打橫抱起,朝自己房間匆匆趕回,仿佛是急著藏起一個珍寶,不讓任何人靠近染指。
和裴詩言房間裏的結構一樣,紀雲卿的公寓也隻有一間主臥,將女人放上去後,他也躺在身旁,滿足在一瞬間溢滿心頭,心頭的躁亂也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