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了鬼!
裴詩言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一甩手離開,赤著腳想要回自己公寓裏。
她才走到門口,身後的男人卻追上來,打橫將她抱起。
有了今晚的教訓,裴詩言對他的動作反應很大。
“你放我下來!”她掙紮著,卻讓男人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
等她掙紮累了,頭頂才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我送你回去。”
裴詩言一愣,回過神後變得安靜,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
紀雲卿將這個易怒暴躁的洋娃娃送了回去,把她送到門口,自己沒留下一句話,轉身回去,獨獨留下裴詩言一個人。
裴詩言站在門口玄關處,明明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公寓,卻有一種陌生感。
她低頭盯著門,腦中的念頭不受控製。
門是開著的,難道,她冤枉紀雲卿了?
她的門可能是被賊打開了,她一個人睡在主臥,紀雲卿覺得不安全,將她帶下去?
可這樣也說不通,紀雲卿怎麼會半夜過來看她?更何況,剛才她要聽解釋,那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
她知道,紀雲卿不屑於騙她,隻要他解釋了,自己即使是懷疑,也會多半選擇信他。
所以真相的到底是什麼?
裴詩言想的頭疼,隻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檢查了門鎖和家裏的珍貴物品。
門鎖沒壞,東西沒丟,家裏還算是安全。
她躺回主臥的大床,仍舊覺得不安。
她總覺得,也許還是紀雲卿。
一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男人住在樓下,不安全,得想辦法讓他走。
裴詩言按了按太陽穴,一把拉起被子蓋過頭,放空思緒,沉沉睡過去。
翌日。
裴詩言起晚了,一直睡到了中午。
她起來後去了超市,挑回幾瓶酒帶回家,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幾瓶酒出神。
要她在正常狀態下去訓斥紀雲卿讓他走,實在說不出口,但如果喝醉了,沒準能統統說出來。
可喝醉後她沒有記憶,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要是兩個人最後還滾在一起了,那是最壞的結局。
倒不如,裝醉!
打定主意,裴詩言就開始實施。
她倒了兩杯濃度低的酒,自己喝了下去,又開了濃度高,倒在桌子上,將自己的衣服放在上空,想沾染些酒氣。
不需要喝多少,隻要讓對方覺得她已經醉了就足夠了。
等做完了這一切,裴詩言換上了有酒氣的衣服,開始算著紀雲卿的回來時間,猶豫自己什麼時候過去算是最好的時機。
沒等她想出來,自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她匆匆忙忙起身,透過貓眼看過去,卻看到熟悉的俊朗麵容。
她沒找過去,對方已經找上門了。
裴詩言打定主意的要鬧這一出,揉亂了頭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些疲亂。
做完這些,她開了門,倚靠著門邊,將一個醉酒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裴詩言斜斜的靠著身子,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指責。
“怎麼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