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的動作很快,遞過去後迅速收回,她不願在這裏多待,沒去看紀雲卿的臉色,拉了拉高裕修的衣角,示意離開。
高裕修唇角帶笑,俯身低頭,故意要聽她說話。
裴詩言無法,隻能把想離開這個念頭說出來。
聽到她親自開口,高裕修這才收手,回頭衝紀雲卿點點頭示意離開,轉而帶著裴詩言回到車上,獨留下在原地久久注視的紀雲卿。
回到車上,高裕修才簌簌脫下外套,二話不說罩在裴詩言身上。
幾乎是條件反射,裴詩言側了側身子躲開。
外套落空,高裕修有些僵硬,卻執意要給她穿上。
裴詩言躲的煩了,一把抓住外套,不解問他:“你到底要幹嘛?”
高裕修瞪了她一眼,語氣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就穿成這樣在他麵前走?”
這一提醒,裴詩言才記得自己身上還穿著這件算得上奔放的衣服。
她身子有一瞬的僵硬,隨即抓過外套簡單披著,回答道:“我穿成什麼樣子,和你有關係嗎?”
“裴詩言!”高裕修拔高了聲音,眼中有些壓抑,沉沉問她,“你說和他斷絕關係不再來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想清楚了嗎?”
他問的語氣太鄭重,裴詩言抓緊了裙擺,眼底的糾結一閃而過。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是我的私事。”
這是委婉的拒絕,高裕修聽得懂,但他不肯放棄。
“可我想知道。”
裴詩言有點煩躁:“我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因為我想和你重新交往!”
裴詩言一愣,詫異的向他看過去,眼中有什麼情緒飛快擦過,卻又迅速恢複沉寂。
她側過頭,正視前方,出神了好一會兒。
高裕修以為自己聽不到回答了,再一聯想到她在感情方麵逃避的習慣,也不緊逼,隻是自顧自開車。
他以為,裴詩言需要好幾天才能告訴他答案,又或許就將這麼問題怎麼沉默過去,卻沒想到,在抵達第一盞紅綠燈之前,身旁的女人突然開口,給了答案。
“請你慎言,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
高裕修險些把刹車踩錯成油門。
他遲緩回頭,聲音也帶上了一抹不自然,蘊藏在深處的是那一份不甘心:“給我個理由。”
“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高裕修狠狠閉眼,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語態平靜:“凡事都有原因。”
“我的原因很早就和你說清楚了。”
裴詩言抓緊了衣服,將它脫下來放在腿上,克製著不讓自己說話尖銳。
如果他們從未結婚在一起過,也許她真的會心動,但當初畢竟鬧出過這樣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也許就是她,那她也認了。
但高裕修,顯然不到黃河心不死。
裴詩言將外套朝後座扔,一字一句坦白道:“如果是這幾天我的行為讓你有什麼誤解的話,那我道歉,請你不要誤會。”
“你在危難的時候還能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