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沒注意徐珍什麼時候回來了。
徐珍倏然發出一聲尖喊,轉頭將包砸到她身上,那副高分貝的嗓音高昂刺耳:“裴詩言!你個小偷!”
這個動作太突然了,裴詩言甚至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她手上的飲品被打掉,木楞的坐在位置上,剛回過神,就聽到徐珍在耳邊的刻薄尖喊。
“裴詩言!我看你當一個設計師不容易,幾次退稿也沒說不要你了,好心好意讓你過來一起商量細節,我就去上個廁所的時間你就偷我的錢和鑽石,你能不能要點臉?!”
“你有沒有職業道德,偷顧客的東西,還在大庭廣眾,你這麼缺錢還當什麼設計師,直接去當賊不是更好?”
一連串的歇斯底裏在裴詩言耳邊傳開,震撼著她的耳膜。
裴詩言被話語內容所驚訝,一把站起來,直直看著徐珍,一字一句堅定道:“我沒偷!你去衛生間的時候,我就在我的位置上沒動過!”
徐珍冷笑一聲,大波浪卷的長發一甩,語氣尖酸:“得了吧,誰知道你有沒有動過,我的包就放在我的位置上,難不成還有別人來偷嗎?”
“要不是我約你來這種地方吃飯,你這輩子有資格來這裏嗎?我本想給你個機會,誰知道你死性不改!”
“我說了我沒偷!”裴詩言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眼底的怒火被狠狠壓抑著,“我從來不做這種事!你隨便冤枉也不心虛嗎!”
“我冤枉你什麼了!”
徐珍的聲音有些尖銳,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化成一把匕首朝裴詩言紮去。
“你看看你全身上下穿的東西,連我的包錢都不夠,歪心思倒是一堆,我要找你們老板!”
徐珍鬧的動靜太大了,光是那高分貝的尖叫聲,就引來了十米範圍內的顧客,有些人肆無忌憚的朝這邊打量,從徐珍口中聽到幾個字,便自以為自己知道了全部,回去和自己的同伴小聲八卦。
“那邊有個設計師在偷東西啊,真看不出來。”
“看起來是個清秀的小姑娘,沒想到是個手髒的。”
“我就說,能到這裏吃飯的,哪裏隻有穿那種衣服的,估計也就是起了歪心思被發現了,我剛才聽到了鑽石呢……”
周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一個個都打量著這邊,視線中帶上了審判,對她投以失望的目光。
活像是他們是法官,在看待一個犯錯的罪人。
自從去了米國後,裴詩言很少再被人這麼直白的冤枉過。
頂著周圍人的視線,她的倔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當即把之前扔過來的包往徐珍原來的位置上一砸,堅定道:“那你找啊,報警啊,我沒做過的事,我絕對不會認!”
失主那麼說,小偷也這麼說,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飯店的管理者出來掌控局麵,到最後也協商不下來,又把裴詩言公司的王總喊到了餐廳。
王總急急忙忙進來,臉色在路上已經全黑了,這會兒看見裴詩言,看樣子是恨不得當場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