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就連裴詩言也悶著好幾天,才算是徹底緩過來,讓自己對這件事看開,最後重新把自己投入在工作裏,直到那天晚上,她接到了賀榮的電話。
“是裴小姐嗎?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今天晚上我們這邊出了小車禍,紀總受了點傷,但我這邊實在騰不出時間趕過去,正好那邊的醫院離你居住的地方比較近,能麻煩你幫我去看看嗎?”
裴詩言心裏一緊,幾乎是本能的開口問道:“可以,你告訴我地址和病房,我現在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賀榮很快將地址發過來,連帶著還有病房號和醫生的電話號碼。
裴詩言不敢耽誤,匆忙裹了件大衣出門。
淩晨的時候不方便攔車,裴詩言在路邊足足等了半小時,才攔到了一輛的士。
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她匆匆忙忙的詢問病房號,趕到病房想進去的時候,腳步卻硬生生卡在了門口。
紀雲卿正躺在病床上,看上去還在熟睡,他身旁坐著夏芷絢,這個女人的右手還沒拆繃帶,但卻盡心盡力的坐在病床麵前守候。
她單手撐著腦袋,看上去似乎是困極了,腦地一點一點的,卻每次都強行抬起來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裴詩言心口湧起一陣苦悶,被她強行壓下去,最終還是悄然挪著步子退開了。
她忘了,現在紀雲卿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已經不需要再讓她趕到照顧了。
裴詩言緊緊抿唇,心頭有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盤旋著,最後變成一種空落,慢慢在心頭散開。
她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待了很久,直到平複心裏的異樣後,才起身去找值班的醫生,循著賀榮給的電話號碼聯係到了醫生,想問紀雲卿的病情。
醫生掃了她一眼,情緒有點微妙,還是開口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關係?”
“我是他,”裴詩言卡殼了,但很快又想到一個關係,慌忙補上,“我是他朋友,他兄弟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我想問一下他的病情。”
醫生沒在意,確認和病人有關係後,便開始彙報病情。
“隻是擦傷,不小心撞到地麵,再加上疲勞過度,昏厥過去了,沒有傷到經脈骨骼,等他醒來後再做個檢查就可以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裴詩言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謝:“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病人需要靜養,我剛才看他病房裏好像是坐著一個姑娘了……”
裴詩言體貼的解釋:“我隻是過來問問病情的,不會去病房,麻煩醫生了。”
隻要不傷到病人,醫生也不會多管,敷衍了幾句就走了。
裴詩言找到賀榮的電話號碼,回了條簡訊。
“病情不嚴重,普通擦傷,不傷及骨骼,不會住院太久,醒來後還需要再做個檢查,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