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峰特意放輕了步子,悄然回去。
他打探最近的商業聚會,想辦法查到了高裕修要去的宴會,特意一同過去,在那個普通的宴會上抓到認識的人,挑著離高裕修近的地方,開始八卦。
“前段時間我在公司都快忙死了,好不容易才挑了這麼個時間出來透透氣。”
“我堂哥,噢,就是紀雲卿,他前段時間在路上出了點小問題,遇到了車禍,在醫院住了幾天,我也避免不了,在紀家辦事,堂哥出了點問題,我總要幫忙的,這段時間就來不了了。”
那幾個人對紀峰不感興趣,但對紀雲卿的消息好奇,試圖從紀峰口中得到相關這個男人的失敗和成功,連著追問了幾句。
紀峰餘光瞥著高裕修,巧妙向旁邊走了兩步,擺擺手作無奈的姿態,麵上抗拒,但確認自己離高裕修足夠近之後,便開口道:“他現在出院沒事了,就不用你們多擔心他的傷勢了。不顧我堂哥豔福的確多,但就是個不知道福的。”
這一來,眾人都被引起了好奇心,上前追問:“你看到了什麼?”
“之前一個女人來找他,被他趕走了。”
那幾個人來興趣了,碰了碰他的胳膊,開口八卦:“說說,看看我們紀總這個傳奇的風流韻事。”
紀峰笑了笑,無意瞥見高裕修停在附近,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擺擺手道:“也就是之前跟過他的一個女人,看他出事了想去照顧,那女人孤兒出身,比別人要更傻更天真,這會兒巴巴的湊過去,沒想到被男人趕跑了,走的時候哭的停不下來。”
“什麼?紀雲卿還會要一個孤兒?”
“不都是女人?”紀峰反駁,利落開口,“再說了,現在我堂哥訂婚了,她再過來也就是礙眼,但那個女人長得不錯,就是哭都有一番風味。”
這會兒終於有人發出質疑:“哪有你說的這麼神?”
“你又沒看到,我說有當然就有。”
紀峰眼睛一轉,隻看到高裕修疾步離開的背影,周身的氣息分外低沉。
估計是全都聽到了,也猜出他說的是誰。
紀峰達成目的,對接下來他們的問話興致缺缺,打發過去後自己離開去別處了。
他預料的沒錯,高裕修的確聽到了全程,黑著臉離開宴會,找了個幽靜的地方直接撥號出去。
沒多久,電話就被接起,對麵的男聲語調平緩,聲線低沉。
“喂?”
現在一聽到這個聲音,高裕修就想到剛才聽到的事,臉色更差了。
他打這通電話全然是因為一時衝動,可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能退縮。
顧及到此,高裕修眼中掠過漠然,冷聲開口:“紀雲卿,以前是我低估你了,你的演戲能力簡直趕超現在的人了。”
對紀雲卿來說,這一句話莫名其妙。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不懂?”高裕修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嘲諷道,“紀雲卿,在米國你表現的情深,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因為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不在,回國了,你還不是乖乖回去推開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