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刁蠻的大小姐,用幾句話威脅下,連回答的話也不聽就掛斷了。
翌日,杜雅涵消失了一整天,直到夏芷絢出門前,才卡著點匆忙趕來,將夏芷絢拉到了別處。
夏芷絢本就是個急脾氣,昨天找不到母親急了一天,到現在才看到人影,攢下的暴脾氣正想發,卻被母親先開口堵住了。
“這個東西,”杜雅涵將一個小瓶遞過去,聲音很低,開口道,“你和她喝東西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放在她要喝的東西裏麵,親眼看著她喝完。”
夏芷絢狐疑的晃了晃瓶子,沒聽到任何聲音,她擰頭看向母親,仍舊不解:“這是什麼?”
“這是好東西,”杜雅涵把她往外推了推,示意她快走,隨即低聲囑咐,“你自己別碰這個,一滴也別碰,還有,不要讓別人看到,藥瓶也要給我帶回來。”
這一副緊張慎重的模樣讓夏芷絢的好奇心更重了,她站著不肯走,小時候被寵溺慣了,在父母麵前更加肆無忌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了!”
“這是能幫到你的好東西,具體的就別問了,你什麼時候看媽媽害過你?”
夏芷絢皺眉,最後被杜雅涵推搡著出去,臨走前,杜雅涵的話還在耳旁盤旋。
“一定要讓她喝下去!”
夏芷絢將這個小瓶放在手心裏來回轉了好幾圈,開了瓶蓋小心湊過去嗅了嗅,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妙味道,卻又不濃烈。液體的顏色看上去更像是透明的,也沒有標簽,看起來平平無常。
但母親的態度謹慎細心,足以告訴她手中的東西有多貴重。
隻是,這個東西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自己母親上一次能幫自己約紀雲卿處理下藥,那這回也是下藥讓裴詩言失控嗎?
可如果隻是那種藥,為什麼不告訴她?
夏芷絢覺得自己猜錯了,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方法,隻能先將瓶子收起來,打算照做,畢竟母親不會害她。
車開到了半路,她才想起還要聯絡裴詩言,才撥號出去,對麵卻是一陣雜音。
她擰眉質問:“你在幹嘛?定好的時間快到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兩秒,才開口回答:“我在醫院做檢查,出了點事情,可能會稍微晚點。”
“地址告訴我,我去接你。”
“不用,”那頭回的飛快,“我不會遲到太久的。”
夏芷絢的倔脾氣上來了:“改地址了,你告訴我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就近找地方。”
對方默了默,終於鬆口:“好。”
等她報出地址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裴詩言捏著手中拿的排號單子,一時語塞。
她和夏芷絢的溝通方式有時候讓人啼笑皆非,就拿剛才來說,更像是好友相互約出來,說是情敵,誰也想不到。
但偏偏,好友是她們兩個最不可能的關係。
裴詩言敲了敲頭,拿著單子徑直進了精神科裏,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