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但凡雲卿和我要追究你,你現在全部錢都不夠用來上法庭的。”
“雲卿心善,也嫌麻煩,我不一樣,要是你再敢做一次,我就是花錢買關係也能把你趕出這個城市,不信你就試試看!”
這一通話下來,說實話,裴詩言挺莫名其妙的。
她認出了對麵的聲音是夏芷絢,心平氣和的開口的:“夏小姐,我不記得有發生過什麼事能讓你打電話來訓斥,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
電話那頭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又被她的話給挑起來了,夏芷絢聲音拔高,刻薄尖銳。
“裴詩言!你還在和我裝怎麼!雲卿找你談公事,你卻讓高裕修帶他去別的地方故意放鴿子,你不就是想看他丟臉!”
裴詩言頭疼,卻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理出什麼思路了。
她抿緊唇,半晌,終於開口:“你是說,紀雲卿約我談公事,但當天我卻讓高裕修去跟他碰麵,自己放鴿子?”
“你耳朵聾了嗎?”夏芷絢嘲諷著,“這件事要是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這個公司你也別待了!”
沒等裴詩言追問,電話已經利落的掛斷了。
裴詩言盯著手中黑屏的手機,心底有些猜測逐漸浮上來。
那天,她和高裕修一塊的時候接到了電話,然後約定了時間,可能是高裕修截走的,用自己的名義帶到了別的地方。
對了,老板娘當時指著一個相貌平平的上班族說有點像等待的人,但當時她想到了紀雲卿,當然不像,但眉眼卻有點和高裕修相似。
當時她急著等紀雲卿,就算有點眼熟,也不會往無關的高裕修身上想。
所以,高裕修到底用自己的名義做了什麼,紀雲卿才會到不接她電話的緣故,甚至告訴了夏芷絢?
裴詩言心底發涼,總覺得犯了很大的錯,一時間手足無措。
她最後還是僵硬的從手機裏找到高裕修的號碼,撥號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緊接著是熟悉的男音。
“詩言?找我有什麼事嗎?”
裴詩言手心冰涼,隻能緊緊握著毯子,徐徐開口:“紀雲卿那天來找我了,是你在我到之前,用我的名義帶他去了別的地方。”
那頭默了默,卻很快笑了,笑的她提心吊膽
“詩言,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傳聞不能信。”
裴詩言打斷他開口:“是她和我說的。”
是她,但落在高裕修耳裏,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身上。
高裕修冷哼一聲,先前的無知模樣收起,語氣透著些嘲:“我還以為他還有點掌權者的自尊,這點事也能過來找女人告狀。”
這一句話,無異於承認了。
裴詩言倒抽一口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詩言,做什麼一定要有為什麼嗎?”
高裕修在和她繞圈子,他不打算告訴裴詩言真正的原因。
裴詩言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結果,幹脆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該憂心的繼續來了。
紀雲卿沒有毀約,去找她了,隻是在半路被人耍了,不知道高裕修到底做了什麼,導致了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