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光倏然拍了桌子,語氣發沉,冷硬開口“注意你的說話用詞!你都多少年紀了,還這樣揣測一個後輩,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杜雅涵隻覺得心底一股火氣上來,不服氣的開口:“那是你不懂女人,隻有女人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她現在還沒做呢,你就這麼急著替她辯護?”
“杜雅涵!”男人難得喊了全名,臉色發沉,“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杜雅涵一股氣坐回沙發上,又不說話了。
她當然知道,從見到裴詩言的第一眼,她就警惕著,不讓夏友光見到,但偏偏陰差陽錯的,自己沒攔住,現在還弄巧成拙了。
當年自己之所以能嫁入夏家,無非就是自己故意裝扮成蘇靜雪的性格,再加上一個錯誤後懷了身孕,這才進了夏家的門,但如果說要夏友光對她多寵愛,決計是沒有的,更多的感情隻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同居人。
哪怕是對夏芷絢,也比她身上的感情投入要多。
杜雅涵一直活在蘇靜雪的陰影裏,有時候甚至想去挫骨揚灰。
她恨蘇靜雪恨了整整二十多年!
“雅涵,你覺不覺得,裴詩言可能是夏炘?”
杜雅涵的思緒被男音打斷,她一頓,估摸著那份資料已經被夏友光消化完了,點頭開口:“裴詩言是挺像蘇靜雪的,但哪有這麼巧的事,夏炘丟了十幾年又全須全尾的出現在你麵前嗎?再說了,你想知道的話,直接讓人去查不就行了。”
當年找夏炘,她就參與其中,明裏暗裏的阻撓,那幾年的搜索行動才徹底失敗。
但對上夏友光,她表現得盡心盡力,對夏炘和蘇靜雪無愧於心。
顧忌到此,夏友光偶然也會談及到夏炘和蘇靜雪。
他沒注意到的是,自己一旦提的多了,杜雅涵眼中的笑意就消散幹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審視思慮。
杜雅涵給的說辭沒有漏洞,夏友光稍稍皺眉,還是作罷沒再說話。
他就是查過了,確認裴詩言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這才會忍不住有這些念頭。
他將手表放在一邊,突然想起什麼,又抬頭問:“芷絢最近在吃什麼藥?”
“芷絢吃藥?”
女人心頭一緊,聯想到她給的藥物,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你說什麼藥?”
“一小瓶的東西,液體,聞起來有點刺鼻,大小不超過一個手心,包裝也簡單。”
夏友光一頓,突然看向她,眼中帶著些探究,上下打量。
杜雅涵猜出那瓶藥是什麼,也不敢擅自應下,頂著他的視線試圖轉移話題:“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夏友光緊緊皺眉,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剛才想起來,覺得它挺熟悉的,以前好像在你身上看到過。”
杜雅涵忙否認,半嗬斥半埋怨:“你這是咒我生病呢!別是你自己記錯了,想栽到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