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光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自信。
“不可能,你以前一定有過類似這種東西,我還有印象。”
隻是太早,記憶模糊了,真的要去想,也未必能想得起時間和地點。對那瓶藥還有印象也不過是因為它的包裝和大小就沒變過。
杜雅涵也不和他爭執下去,隻想著盡早越過這個話題,胡亂點點頭,開口道:“反正不會有什麼害處的,也許就是女人專門用的東西,女兒都那麼大了,還能沒點秘密?”
這一句話說的在理,夏友光想不出異常在哪,幹脆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談到夏芷絢。
“這幾天別給她打錢,讓她好好待著,沒有認錯之前不許出門。”
杜雅涵轉頭看著他,許久,還是軟了語氣,開口問他:“從小到大,芷絢哪次不是聽你的話?你平時忙,也沒教她什麼道理道義,她在我們眼裏也還是個孩子,哪有你這樣直接上手就打的。”
“不然怎麼辦!”夏友光的語氣強硬,“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再不教訓,以後還不無法無天!”
“孩子也知道錯了,這幾天悶在房間裏飯也吃得少,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得有什麼病。”
“就該讓她記住。”夏友光才抬手,又有點不忍心,吩咐下去,“晚上做點她愛吃的,給她送去,要是餓昏了那才叫丟臉。”
杜雅涵從中聽出了心軟,點頭應了一聲,也趕著時間匆忙回去了。
她匆匆忙忙到家,從自己的櫃子裏拿出一小包粉末,放在手中朝夏芷絢的房間去,敲了敲門便閃身進去。
夏芷絢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手機,瞥見母親來了,忙坐起身問:“爸同意我出去了嗎?”
“你爸還在氣頭上呢,”杜雅涵將東西塞到她手裏,壓低了聲音,“但我們的時機到了。”
夏芷絢一愣,望著手上的藥包粉末出神,容量不大,四四方方,看上去像是從中醫那邊拿到的藥粉。
她掂了掂,卻發覺沒什麼分量,正想拆開,被杜雅涵伸手攔下了。
“你在做什麼呢!這種藥不能現在拆!”杜雅涵嗬斥了一句。
夏芷絢抓著藥包晃了晃,眼中有些難以置信:“媽,你不會讓我現在出去約裴詩言給她下藥吧?”
“說反了,”杜雅涵低聲囑咐,“媽媽給你個地址,你想辦法在你爸回來之前去找裴詩言,然後想辦法趁她不注意,自己喝了,趕緊去醫院搶救,記住,你一定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空氣似乎都在一瞬凝固了,夏芷絢還保持著捏藥包的姿勢,眼中一刹那有些茫然。
她片刻後才回神,連捏藥包的動作都變得輕柔了,半晌,才開口問:“為什麼是我喝下去?還有,媽媽你說搶救?要是時間太久了,我會死是嗎?”
“不會的,”杜雅涵拖長尾音,安慰道,“芷絢,這一步棋你必須要冒險走下去,不然我們就沒辦法。”
“聽著,去醫院後你就借口說你是想道歉,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樣,媽媽會安排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