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態度就是表明你不信我,還在怪我。”
紀雲卿被這句話給氣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一句話沒說,就被你定了死罪了?”
裴詩言默了,沒說話,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沉默不等於同意。
男人到底還是無奈的將她帶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的解釋。
“我信你,一直都信你,但夏家不配合也不徹查,夏芷絢又昏迷不醒,夏家父母一定要我給個態度和交代,我要是當麵翻臉,你這邊也不好過,所以就想著忍一忍。”
“夏芷絢的確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於情於理的確應該去看一眼,等她醒了,也更方便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裴詩言都手裏還捏著禮物,有一下沒一下的。
紀雲卿將她拉入懷中,主動問道:“還有什麼想問的?”
“如果,”裴詩言皺眉,又強調了一遍,“我是說如果,夏芷絢也說是我做的呢?”
“你要是真的有那麼狠心,也不會事事都讓自己這麼委屈。”
紀雲卿揉了揉她的頭,用下巴靠在她的頭頂,語調慵懶:“我比誰都了解你,就算真的發生了,我也相信不是你做的。”
裴詩言緩緩閉眼,放任自己靠在男人身上,這幾天的失落和恐懼一掃而空。
還好,他還是信自己的。
腰間被一股力道握住,男人穿過衣服摩挲著她的腰肢,語調逐漸變得曖昧:“詩言,今天算是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以後這個日子,我都在你身邊陪你。”
裴詩言沒製止,隻悶哼了一聲,追問道:“你說的話能信嗎?”
“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
裴詩言頓了頓,也沒再去懷疑。
她正想應下,卻被門鈴聲打斷。
幾乎是同一時間,紀雲卿倏然摟緊了她的腰,警惕的盯著門外。
裴詩言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鬆開,開口道:“這個點找我,估計是真的有事,我去看看是誰。”
男人沒鬆手,力道反而變大了。
裴詩言無奈道:“不管是誰,屋子裏不是還有你嗎?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到時候再跟過來看看。”
字字句句都在理。
紀雲卿再不甘願,也隻能放手。
他倒不是無理取鬧,隻是直覺今晚不能開門,門外站著的一定不是什麼省心的人。
裴詩言看不出他的小心思,隻當他是擔心,溫順的應了兩句便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穿著黑色大衣,手腕處還隱約可見白色的繃帶。
“高裕修?”裴詩言有一瞬的詫異,卻迅速回過神,禮貌問道,“這麼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高裕修默了默,將一個禮品盒遞過來,在對方懷疑的視線下開口解釋:“我來補生日禮物,你之前的生日,那次我在國外,沒有幫你過,今天幫你補上。”
隻有今天他的手臂恢複的差不多了,至少能不讓麵前的人看出倪端。
他不想讓別人自己在用苦肉計。
裴詩言遲緩的結果禮物,心情在一瞬變得微妙。
如果不是知道高裕修不知道內情,隻是趕巧湊上這一天,那她就該懷疑高裕修是不是在她身邊遍布了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