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和裴詩言回了警局,錄了口供配合調查,隨後紀雲卿就用這個借口向合作夥伴告別。
東家自知這一趟是自己安排的欠缺保障,定下了一場宴會,結果裏麵卻有殺手,險些害死了國外來的工作夥伴,當即也不好意思挽留,送了一堆禮物希望還能繼續合作。
雖說紀雲卿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去,但殺手這件事被警察局知道了,遊輪出事又被大使館知道了,雙方都要調查留人證,說是調查的同時能保障他們的安全,這一來,又被拖延了一段時間。
警方對他們的確看重,在殺手第二次後就把他們住的酒店派人包圍住了,時刻盯梢警惕,但就是這樣十來天過去了,仍舊沒有任何進展和消息。
隨著時間過去,紀雲卿的著急也愈發明顯,不止一次和警察提起過要回去,卻被警察和大使館的人聯合勸止住了。
裴詩言也看出點倪端,這幾天跟著紀雲卿東奔西走,終於瞧見一個空閑的時間把他拉到角落,小聲問他。
“雲卿,是不是國內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當事人開口問了,紀雲卿的脾氣收斂了些,開始注重措辭:“沒什麼,就是覺得外麵已經不安全了。”
畢竟那個嫌疑目標隻是他的猜想,如果是他想錯了呢?
裴詩言盯著他好一會兒,搖搖頭開口咬定:“你想的不是這個。”
剛說完,她又低頭,聲音有點低了。
“我知道,那群人主要是衝著我來的,他們前幾天那一出是想引我過去。”
她不是傻子,殺手都做到這一步上了,就是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要她的命,紀雲卿最多隻是被她連累了。
但她何德何能,居然能攤上殺手來追殺,這幾天在紀雲卿麵前一聲不吭,也就是在努力回想著自己這些年到底有沒有得罪誰。
可想來想去,就是沒有一個能懷疑的人選。
現在紀雲卿又突然急著要回去,說他隻是為了安全的話,裴詩言不信,她總覺得,紀雲卿似乎是有什麼猜測了。
直到今天,才算是理好了所有的心態過來商量。
裴詩言咬咬唇,小心的握緊紀雲卿的手,心底有些發慌。
“如果他們隻是衝我來的,那就衝我來吧,但是這件事和你無關,必要的時候,你可以……”
“不用。”紀雲卿打斷她的話,語氣堅決,“我帶你回夏家,認祖歸宗。”
裴詩言一愣,明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句你和我,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紀雲卿仿佛是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將人摟入懷裏,眼眸中的情緒逐漸發沉,像是立誓一樣緩慢開口:“沒關係,你不會有事的。”
到底是裴詩言,腦子轉的快,在他這句話之後,就隱約想透了什麼,推開他抬頭看過去,聲音發抖:“你是不是有猜想了?是不是夏家的人害我?”
男人張了張口,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句話。
騙她嗎?還是坦白自己的猜測?
不管是哪一樣,現在都不適合施行。
紀雲卿沒說話,隻是沉默的將人帶回去了,著手處理回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