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怪異,倒不如說這個瓶子像杜雅涵讓她給裴詩言用的藥,但又不完全一樣,上麵的花紋和顏色不同,大小也差遠了。
夏芷絢開了瓶蓋,往手心裏倒了一點,這裏麵全是白色粉末,也沒什麼味道。
不管它是什麼,總之絕不可能是調味料。
這雞湯隻是煮給父親或者她喝的。
夏芷絢一愣,心頭突然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父親十幾天前才臥病的,總不會和母親有關係吧?
如果換成以前,她怎麼都不會往懷疑母親這方麵上想,但自從她在鬼門關轉過一圈後,見識過杜雅涵的狠,總覺得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夏芷絢小心將瓶子拿走了,在客廳找到相同白色粉末的感冒藥的,徑直剪了兩包,先把瓶子裏的藥物倒出來,估摸著分量,又剪了兩包感冒藥,一齊裝進去,末了把瓶子放回去,裏麵的白色粉末用紙巾一裹,帶到自己房間裏扔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鬆了口氣,正想從房間裏出來,耳邊卻敏銳的聽到大門關門響起的聲音。
她繃緊了神經,把房門開了一條縫,從裏麵透著看過去,看到杜雅涵擺了擺手去了廚房,管家在後麵點頭哈腰,似乎是在道歉。
她攥緊了門把手,仔細分辨著外麵的動靜,約莫十來分鍾後,杜雅涵端著湯上來了,連餘光都沒給夏芷絢的房間,徑直朝主臥去了。
夏芷絢親自看著她進了主臥,心底提了一口氣,小心下樓去了廚房,再摸到那個瓶子,將瓶口對著手心倒了倒,卻發現是空的。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偵探,仔細看過了周圍的垃圾桶和角落裏沒有白色粉末,她鎖定了一件事。
杜雅涵在雞湯裏用藥了,是好是壞她不知道,但現在這些東西變成了感冒藥,被徹底調換了。
夏芷絢覺得手腳冰涼,卻又不敢聲張,隻能在杜雅涵回來之前趕回自己的房間,心髒瘋狂的在胸膛處跳躍。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換成感冒藥了也不會對人體有害,當務之急,是得搞清楚那瓶藥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要再堅定一點,她不能隨便懷疑自己的母親!
連著在腦中過了幾遍後,夏芷絢終於控製住了心裏的悸動。
主臥裏。
夏友光喝著雞湯,微微皺眉,指著雞湯開口問:“今晚的雞湯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怎麼總感覺味道有點不太對?”
“有嗎?”杜雅涵笑的溫和,裝作好奇的模樣,“也就是薑蒜這些調料,你是不是不小心喝到什麼了?”
“不是,”夏友光皺眉,將碗遞給她,問她:“不信你試試。”
杜雅涵默不作聲的挪開一步距離,笑盈盈的:“這可都是專門給你熬的,我喝什麼呀,可能是哪個步驟沒熬對,味道錯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夏友光說不出不對,隻能皺眉點頭,將雞湯喝了。
杜雅涵等著他喝完,接過雞湯帶到樓下,眉眼裏逐漸透著陰鬱。
她怎麼可能會喝自己下過料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