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修豁然看向她,眼中滿是質疑。
但有一點他不能反駁,夏芷絢對紀雲卿有多執著,他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夏芷絢的脾氣和秉性,能讓她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的,多半都是真的。
他腦子裏一團亂,還沒理出個頭緒,對麵的女人繼續開口。
“我也佩服你,說護花還真就護花,連花什麼樣子也不看看,她現在都已經住到別的男人家裏了,你還把她當什麼寶貝呢。”
“我想想,你的身份不僅是前夫,還是現在的護花使者,聽起來可真深情,就連裴詩言和別的人滾上了床都能無私奉獻,推別的人滾下樓梯到小腿骨折,也能在背後鼓掌,高裕修,你可真行。”
就像是在發泄什麼情緒
夏芷絢把所有惡毒的話都往對麵的男人身上扔,絲毫不顧忌有什麼下場。
高裕修終於聽不下去了,豁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深呼吸了兩口氣,終於還是鐵青著臉直直開口:“說完了?”
“沒啊,”夏芷絢一抬下巴,冷聲道,“我要說的話多了去了,要不是我爸心胸仁厚,想成全他們兩個,怎麼會讓我來和你相親!”
“那就自己憋著!”
高裕修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果斷:“這頓飯到此為止,賬我結了,夏小姐,你既然方法多,那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才說完話,他就起身朝外走,動作絲毫不含糊。
夏芷絢盯著他的背影,眼中的厭惡翻倍湧出,心裏想到的卻是裴詩言的身影。
這頓飯吃完後,夏芷絢直接去了夏氏,在總經理辦公室找到夏友光,氣呼呼的癱在沙發上。
夏友光察覺到些不對,到底是照顧女兒的心情,旁敲側擊問道:“中午的小夥子做什麼了?讓我女兒這麼不高興。”
夏芷絢冷笑一聲,直直開口:“和他吃飯我就不高興。”
夏友光歎了口氣的,緩慢走到夏芷絢身邊,小心推了推她,開口問道:“這麼了?不喜歡爸爸的做法?”
換了個問法,夏芷絢突然就委屈了,抓著自己父親的衣擺,連語氣都變得可憐,開口解釋。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夏友光沒說話,聽自己女兒的下文。
果然,幾分鍾後,他聽到自己女兒開口扔了一個爆炸的消息。
“你居然讓我去和裴詩言前夫相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夏友光一愣,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女兒,生怕是自己聽錯了,瞪圓了眼問道:“你再說一遍!怎麼回事?”
“啊?”夏芷絢茫然的看向父親,語調委屈,“你不知道嗎?”
“你約的那個人叫高裕修,是裴詩言的前夫,聽說還是裴詩言和他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