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準備這份便當很用心,葷素搭配,還考慮了包裝問題,擺的好看些。
紀峰看到便當第一眼就笑了,輕淡的問:“你手好巧,是喜歡做這種便當嗎?”
裴詩言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開口:“我沒時間,這是保姆做的。”
說實話,在那一瞬間,紀峰挺想來事的,讓裴詩言重新做一份,刁難她要特殊的口味。
但一聯想到自己還要撩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溫和開口:“我相信你看人的目光,看著就不錯。”
裴詩言覺得這麼接下去實在有些尷尬,卻又不好意思推脫責任,隻能勉強在拿出一個便當盒子,開口道:“這是我做的糕點,你飯後可以吃。”
雖然是昨天上午做的,放在冰箱裏一晚了,但好說歹說也是她自己做的,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紀峰指了指便當,聲音放輕快了,開口道:“喂我吧,我手不太方便,啊――”
裴詩言被這個舉動驚到了,一方麵感慨他的厚顏無恥,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心底的耐心用完了。
她剛遞過來筷子,正好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說將筷子摔在桌上,冷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幾乎是一瞬,紀峰眼底也掠過一抹煩躁和狠戾,最後卻還是被收起來,淺笑著開口:“我們現在,有點像是丈夫在醫院裏修養妻子忙碌,兩人吵架的樣子。”
裴詩言聽懂了,當即沒客氣,駁回的犀利。
“少拿丈夫妻子這些說話,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希望你在外麵謠傳我的任何不實消息。”
紀峰臉上不變笑得仍舊溫暖,手上卻狠狠握緊了,聲線平穩:“我沒想這麼做,我隻是想彌補一下。”
“彌補?”
“你可能不信,”紀峰低聲道,“可我離開後就後悔了,我不該這樣錯過你,我想再彌補一下,不讓自己留遺憾。”
裴詩言將這段話總結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賊心不死,死纏爛打。
她沉著臉,沒說話,但反應就足夠看出她的抗拒。
裴詩言抬抬下巴,開口道:“吃,吃完我該回去了。”
紀峰一臉哀怨的看著便當,喃喃開口:“我不吃你是不是會一直留在這裏?”
他倏然轉頭看著裴詩言,看似深情:“我想看你親自下廚為我做飯的樣子,你願意晚上留下來嗎?”
對成年人來說,這句話有點別的意思。
裴詩言周身的氣息冰冷,抬高下巴,鄭重的扔了三個字:“你做夢!”
話音剛落,她豁然起身,二話不說朝門口走。
這裏她是待不下去了,紀峰從來不打算好好說話,沒幾句就想調戲她。
能過來送飯已經是最後的極限了!
裴詩言離開前狠狠砸上門,疾步從門口出來,臉上幾乎寫滿了憤然。
她根本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
裴詩言繞著路走了兩圈,沒抬頭注意環境,自然的走到了出口。
快到出口時,她才隱約察覺不對。
這裏的別墅區,怎麼感覺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