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任何一句話,隻是轉身離開了,動作淩厲果斷。
等夏芷絢再抬頭去看,男人的身影已經遠了。
夏芷絢僵硬著站了好幾分鍾,最後終於拖著沉重的步子緩慢走回去。
她頂著泛紅的眼眶,抓起自己的包,給紀巡道歉:“對不起,紀爺爺,今天臨時出了點事,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回頭我會給你點補償的,但今天我想先離開了。”
紀巡抬頭掃了幾眼,點點頭讓她離開。
半小時後,紀巡回了紀家,讓管家喊了一個人過來。
他坐在本家客廳的沙發裏,慢悠悠的端茶品了品,餘光瞥見自己喊來的人走到麵前。
紀巡不慌不忙,放下茶杯,沉沉開口:“進度怎麼樣了?”
“快了。”
“我要聽實話。”
“還沒好,”紀峰低頭認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固執,但爺爺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處理的,拿下裴詩言是遲早的事。”
紀巡沒手說話,隻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隨即開口,語調明明是風輕雲淡,話裏的意思卻是分外凶狠。
“時間來不及了,去找個地方,我不管裴詩言什麼身份,就是放棄她,也不能放棄雲卿。紀峰,你懂我的意思嗎?”
像是為了照顧紀峰一樣,紀巡放慢了語調,咬字清楚的說出來。
“紀峰,你理解的我意思對吧。”
紀峰抬頭看他,遲緩的點點頭。
他知道,紀巡這是不耐煩了。
這個老人在他們再三的糾纏中,開始盯上了裴詩言。
紀峰沒有問原因,他大概知道原因,也就是裴詩言礙眼了,僅此而已。
臨走前,他向紀巡問道:“不需要留一點餘地嗎?”
“不需要,”紀巡的聲音有些冷厲,“我不需要一個對男人有影響的女人。”
在紀巡眼裏,沒有什麼比ZK更重要,女人的影響力隻能在荷爾蒙上,不能更多。
但現在,裴詩言明顯犯了禁忌,她影響到紀雲卿做了錯誤的判斷。
既然這樣,那紀巡就留不下她了。
至於他剛才和紀峰說的那番話,隻有一個意思,如果他不能及時得到裴詩言,那就毀了,什麼方法都行,不能讓她留下來影響紀雲卿。
紀峰了然點頭,領命離開。
他察覺到了,紀巡在用他,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這是一個好兆頭,一定不能讓紀巡失望。
四天後,夏家。
夏友光在大廳裏等著,時不時看下手表,最後還是決定坐下看看報紙。
才剛坐定,裴詩言的房門便打開了,她不急不緩的走過來,身上的禮服耀眼。
夏友光抬頭掃了一眼,視線倏然定格住。
果然是女兒隨媽,裴詩言和她母親像極了,穿上禮服後,明明遠看身段妖豔,但卻透著一種端莊穩重。
夏友光滿意的點點頭,感慨道:“我女兒就是好看,帶出去讓那幫家夥紅紅眼。”
杜雅涵就坐在夏友光身邊,被他這句誇讚說的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