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安撫了裴詩言,許諾自己給她一個交代,隨後將人送回夏家,自己掉頭奔向警局。
夏友光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至少憑他的人脈,找到了那晚闖進來的人,並且送到了警局,因為時間短,還沒來得及判刑。
紀雲卿既然接手了,所有信息都做了對接,連警局和嫌疑犯的消息都統一給他了。
紀雲卿到手的時候,警員正依照吩咐將嫌疑犯從拘留室提出來,拎到審問室,等上頭的人來審問。
紀雲卿進來的時候,隨便抓了一個人問道。
“昨天抓過來的人在哪?”
被抓住的警員機靈,問了一句:“你是上頭說要來的人吧?人早就提出來了,就在審問室這邊,你過來看看,上頭說了,你隨便問。”
紀雲卿沒廢話,緊跟著過去。
警員一麵帶路一麵介紹。
“他就是一個快三十歲的混混,住在附近,平時也沒什麼家人常來走動,要不是上頭給了命令,我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跑了,警員又補充道:“叫李催,有相關的監控證據他犯罪,怎麼判刑還沒定下來。”
紀雲卿聽到證據和犯罪這兩個詞,腦袋都疼了,下意識想讓人閉上嘴,卻又生生止住了。
警員不知道自己踩到了紀雲卿的怒點,隻是盡職將人帶到審問室裏,放人進去。
審問室布置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李催就坐在對麵,手上是手銬,低頭悶著。
紀雲卿不慌不忙的坐在堆滿,將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開看了看,眼底卻愈發的幽深。
這份文件是李催的口供,不管上麵是什麼問題,李催都在反複承認自己強暴了裴詩言,還真是他見過第一個這麼主動承認犯罪的嫌疑犯。
紀雲卿合上文件,盡量讓心情平複,好一會兒,終於緩緩開口:“你知道我來這裏的原因。”
對方晃了晃頭,似乎有點不耐煩,扯著嗓子回:“我都說了,這就是我做的,怎麼樣吧,我就不信這點罪還能死刑了!”
紀雲卿沒回話,隻是憑借記憶追問道:“我在口供裏看到,你對受害人施暴?”
“對啊,”李催搖頭晃腦,說的理直氣壯,“不把那女人打服了,那事能幹下去嗎?”
紀雲卿垂在一旁的左手緊緊握起,經脈明顯。
他壓著最後的脾氣開口問:“受害人說自己沒有受害,是你妄想了。”
李催不服氣了:“女人說的話你能信嗎?我要是那女人,我也說我沒被睡過,不然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紀雲卿盯著他看,倏然笑了。
前麵那一串恐怖的威壓李催都勉強挺下來了,偏偏沒挺過這一次。
他有點警惕,下意識反問道:“你笑什麼?”
男人緩慢起身,徐徐開口,冷然開口:“我笑你固執,偏偏每句話都喜歡踩我的點。”
“踩你的點?”
李催還沒反應過來,一瞬間臉頰挨到一個力道,他頭皮發麻,感受到疼痛神經在起作用。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整個人被摜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