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峰連著被拒絕幾次,麵子上實在過不去,僵硬著回公司沒再找她,但很快,消息就傳到紀巡耳朵裏了。
經過紀雲卿連著幾次表現出來的堅決心態,紀巡開始將裴詩言的事放心上了,偶爾也會看一下狀態,但沒想到,自己預料裏的絕望和膽怯已經全然消失。
他待在書房裏,收到消息後幾乎情緒失控,找到紀峰的聯絡方式,撥打過去,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辦事就是這樣!”
“你看看!我讓你毀掉她,不是讓你過家家!辦事不利的東西!你想要的那些好處,等你辦好事再說。”
“紀峰,我對你看中,許諾利益,但你現在連一個裴詩言都擺不平,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給你權利?”
“我要看結果!”
紀巡掛斷電話,眼神陰暗。
ZK。
紀雲卿托著下巴,耳裏帶著無線耳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眼瞳在一瞬間變得暗沉,周身的壓迫感也逐漸散出。
做報告的賀榮第一個察覺,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又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剛說的話,確認沒什麼影響,這才開口問道。
“紀總,剛才的條件你有什麼安排嗎?”
紀雲卿抬起右手,沉沉開口:“走吧,臨時有事。”
“去哪?”
“拜訪一下紀峰。”
賀榮一頓,再看到他耳裏的耳機,聯想到前幾天自己放下的竊聽器,隱約明白了什麼,也不敢隨意問,隻能點頭,去取車。
今天紀峰請假,人在家裏,倒不是在紀家,而是在另一棟別墅裏。
賀榮帶他去了那棟別墅,站在門外,目送紀雲卿進去。
紀雲卿闊步走進,正撞上想出門的紀峰。
紀峰隱約意識到不對,遲疑開口:“紀總,今天我這裏有什麼事嗎?”
紀雲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滿是狠戾,一字一句開口道:“有。”
接下來的動作發生的太快,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對方的出手動作很快,一拳打在腹部,緊接著拎起來,節奏很快,都是挑著軟肋下手,一拳拳的力度砸下來,紀峰隻覺得自己命都沒了半條。
他暈暈乎乎,感覺嘴裏一股腥味,估計是出血了。
可真狠啊,還是個練過的。
這個念頭一直維持到了挨打結束。
等人打完了,紀峰連發怒的力氣都沒了,隻是緩慢的開口:“紀總,你這平白無故的就過來打人,怎麼也得給個理由吧,要是沒個理由,說不過去。”
紀雲卿臉色不變,連呼吸的節奏都沒變,抓著人的衣領拎起來,聲音像是刻意咬重了,直直開口:“安總宴會上的事是你安排的,詩言沒有被人碰過,之後的輿論全都是你故意操縱的。”
“當時,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也是你喊來了別人,是從你口中,別人猜詩言被玷汙了,但聽說當時你都來不及去看詩言一眼,你怎麼就這麼敢確定?”
紀峰笑了笑,一笑就牽扯到臉上剛被打出來的傷口,表情又變得痛不欲絕,看著有些扭曲,半晌,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