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峰有點小聰明,隻幾分鍾便琢磨完紀巡的意思了。
琢磨完了,又覺得紀巡實在是老奸巨猾,所有的好處都占了,不容許有一旦汙點。
紀巡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要求先和解,避免對ZK造成不利的影響,但如果那個女人執意要上法庭不肯和解,那就想辦法反咬一口,抹黑她,變成他們紀家是受害人。
如果成功的話,裴詩言會怎麼樣他不知道,但紀家和ZK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汙點,甚至還能賺一筆,給裴詩言一個教訓。
真是一箭雙雕。
翌日,紀峰問到了裴詩言所在的醫院和住院時間,掐著她出院的日子趕過去了。
到底也是打過幾次照麵的,他一眼看到裴詩言,徑直上前,端著自認為誠懇的語氣,開口道:“詩言,對不起,這些都是一場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裴詩言眼神都沒多分一個給他,隻是徑直往前走,仿佛隻是一個路人。
紀峰背後是紀巡安排的律師團,心底也有了底氣,幹脆攔下裴詩言,直白的開口問道:“裴詩言,這都是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什麼事都可以說開了,不是一定要上法庭,我們還可以和解。”
這句話說完,裴詩言總算是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她將包往上拎了拎,漫不經心道:“我說你怎麼過來說了這麼多廢話,原來是想要和解。”
她隻扔了三個字,態度堅決:“不可能。”
紀峰緊緊盯著她,追問了一句:“真的沒有一點可能?”
回答的聲音依舊堅定如初。
“沒有!”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談崩了。
紀峰也不再糾纏,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裴詩言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出院後回到夏家,麵對夏友光的幾句關心,敷衍應付過後便回了房間休養。
但第二天下午,她就收到了一封律師函。
上麵標明,紀峰否決自己的軟禁行為,並且反口說她誣告,反過來告了她一次。
受到律師函的時候,裴詩言頭皮發麻,僵硬的盯著好一會兒,終於冷冷轉身回房間。
她想方設法尋找律師事務所,找到一半,夏友光敲門進來了。
裴詩言沒時間再應付,隨口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
夏友光沒說話,盯著那份律師函,沉沉開口:“爸爸查了事情,我有專業的律師,可以幫忙,詩言,你看,要不要……”
“不用。”
裴詩言打斷他的話,回答的幹脆利落:“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你不用插手,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夏友光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繼續開口:“我看過了,紀峰背後是ZK的律師團,雲卿被挪用了律師團,肯定幫不上你什麼忙,對抗這種律師團的話,我們夏家就可以。”
“我說不用了!”
裴詩言緊緊皺眉,明顯有些不悅,語氣也有些煩躁:“現在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