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李慧珍急的跺腳,囑咐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就是該給一棒子再給個甜棗,隻要你哄的好一點,以前的事就能忘了,到時候趕緊想辦法先讓她懷孕,有了孩子,她隻能和你複婚。”
這一套說辭聽在高裕修耳裏,隻變成了四個字。
不可理喻!
高裕修皺眉,明顯染上些不悅,沉沉開口:“我在亞國那邊預定了養老院,那邊的養老院最高級。”
李慧珍一愣,顯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的追問道:“你說什麼!你想把我送到養老院裏去!高裕修!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就想把我送到養老院去,還是在國外!”
偏老年的婦女一旦拔高分貝,聲音就異常尖銳,刺激著耳膜疼。
高裕修也有些扛不住,起身就走,身後跟著李慧珍,還有她抱怨埋汰。
“我為你著想,幫你想辦法,結果你就這樣對我!你就這樣對你自己媽!”
一堆有的沒的在耳邊環繞,高裕修嫌麻煩,最後還是離開家門,徑直去了公司。
夏家的轉變給外界帶來不少影響。
ZK的股東大會就是其一。
原先叫囂著換掉紀雲卿的人,在看到夏家的變故後紛紛住口,幾乎沒人再提這件事,就連原本打算找到紀雲卿懲罰教訓的紀巡也改了主意。
紀巡敏銳的猜出夏家現狀,喊紀雲卿回來,讓管家泡了兩杯茶,說是想促膝長談。
紀雲卿幹脆坐著聽他擺譜。
紀巡一向不會妄下斷語,這次開口之前,也做好了打探的準備,有意無意的提到:“你之前錯過了股東大會,是我強行壓住別人對你的不滿。”
紀雲卿猜出他想說什麼,幹脆的搶在他兜圈子之前坦白了。
“我知道,我不是瞎子,我看到新聞了,批評我私生活混亂,股東想換人,是嗎?”
前者是現實,後者是他通過剛才紀巡說的話猜測到的。
紀巡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緩慢點頭:“你猜準了。”
紀雲卿唇角揚起一抹笑,淡淡開口:“那我猜,夏家的事情發生後,他們一個個閉口不談。”
紀巡沒說話。
對他來說,沒說話就等於默認。
紀雲卿拍拍衣角,懶得繞圈子,幹幹脆脆的開口:“那天股東大會,我就在夏家,圍觀了一切發生的事,你也不用兜圈子問我,我直接說了吧,杜雅涵不在夏家,至少未來十年你也見不到她,或者更久,至於夏芷絢,被夏友光用出國留學的名義送到外國去了,整個夏家就剩下裴詩言一個女兒,她現在還在夏氏代理總經理的位置上忙工作。”
“以你的反應,不需要我說更多了吧。”
的確不需要他說更多,隻這些話就足夠紀巡反應過來了。
紀巡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緩緩抿一口,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
“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管是看定了誰,都趁早安定下來,別老是怎麼拖著。”
紀雲卿眼中的笑意看似溫和,情緒底下卻藏著諷刺,淡淡開口:“我早就想定下來了,不是你一直覺得不合適,就這麼拖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