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以為他隻是感慨往事,卻沒想到男人話題轉的飛快。
“如果不是幾年前就認定你了,現在恐怕有不少人和我掙搶著約你,我連見你一麵恐怕都難。”
裴詩言沒聽出他的深意,擺擺手無奈道:“哪有什麼追求者,也就你還能這麼誇我。”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裴詩言想都沒想,幹脆利落的駁回,“哪有都這麼多人追我。”
很好,旁敲側擊沒什麼用,那就直接挑明吧。
紀雲卿幹脆開口:“你認識紀景恒?”
裴詩言眼皮一跳,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平和開口:“認識,我見過他長什麼樣。”
“你之前為什麼問我關於他的事?”
裴詩言給了答案,簡潔明了:“好奇,順便防著點。”
關於紀景恒,她不打算多說下去。
裴詩言單純覺得紀景恒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就當做是無事發生。
但今天紀雲卿有些不太一樣,他隱約試探著問。
“他回國了?打算在這邊長住嗎?這次回來做什麼?”
一個又一個問題狀似不經意的扔出來,卻暗藏玄機。
紀雲卿當然不希望自己女朋友回答出來,那些問題起碼要聊上幾小時才能打探出來。
但裴詩言根本不打算回答。
她稍稍擰眉,抬頭看向紀雲卿,似乎察覺出什麼了,不悅的開口:“你那麼想管他做什麼?”
“不能問嗎?”
裴詩言察覺不對勁,也意識到對麵的人莫名其妙和紀景恒杠上了。
她語氣有些起伏了,硬生生壓著語氣開口:“你今天怎麼了?”
“好奇等你一起吃飯的紀景恒。”
男人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平緩的說出這句話。
裴詩言一愣,隨即飛快反應過來什麼,去翻看手邊的手機,入眼看到一條消息,赫然就是紀景恒邀約的信息。
她抓著手機將界麵翻到紀雲卿麵前,有些不可思議:“你就吃了這個醋,你認真的?”
適當吃醋是情趣,但認真吃醋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個性質了。
至少裴詩言覺得這次沒道理。
她揉了揉眉心,皺眉果斷開口:“我沒和你說隻是因為紀景恒一心向醫,不喜歡做商人,我覺得他對你沒什麼影響就不想關心了,再說,他現在初來乍到,到這個城市第一個認識我,想找人出來玩很正常。”
紀雲卿抓住了關鍵詞,嘲諷的掀起唇角,反問道:“一心向醫,不喜歡商人?你和他現在走的多近?”
“你夠了!”裴詩言的火爆脾氣突然上來,強行給話題做了個結尾,“我從頭到尾和紀景恒就沒有什麼關係,別提起他了!”
紀雲卿沒說話,隻是不聲不響的解決手下的東西。
爭吵而已,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過,但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情敵這麼大場麵的爭吵。
在裴詩言看來,那甚至不算是朋友,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
為了一個路人仔細探問,她覺得沒必要,甚至多管閑事了。
但紀雲卿不是這麼想的,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