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雲卿要離開的時候,夏芷絢才倏然抬頭,幽幽的喊了一句:“雲卿。”
紀雲卿動作沒停,臉色不變,隻當做沒聽到,徑直向外走。
才走出門口,他感受到背部倏然多了一股力道,緊接著,一雙手環著他,拚命抱緊了,背部甚至還能感受到女人的柔軟膚質。
夏芷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濃濃的委屈。
“雲卿,我回來都這麼久了,你連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你就這麼介意我嗎?”
紀雲卿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將她的手推開,緩慢開口:“夏芷絢,你現在要和我保持距離。”
夏芷絢不依不饒想上前繼續抱住人,卻被他巧妙的推開了,硬生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紀雲卿半眯起眼睛,聲音低沉,緩慢開口:“我和詩言的婚禮都要舉行了,你現在莫名其妙來接近我,會讓我認為你是來破壞我和未婚妻關係的。”
這一番話說下來,不失禮貌,又將回絕狠心的話說徹底了。
一般人也許就放棄了。
但夏芷絢不會。
這麼多年,一開始追著紀雲卿純粹是因為感情上的愛慕,但後來有了裴詩言和夏友光的變化,紀雲卿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不可失去的目標,讓她顧不上燙手,也要一次次試圖攻下來。
仿佛攻下來了,就可以圓滿自己的心願,贏一把裴詩言。
這麼多事情下來,她對紀雲卿的感情,早就開始變質了,隻是不自知。
就像是現在。
夏芷絢直直盯著他,好一會兒,終於自暴自棄的笑了笑,開口的態度明顯有些瘋狂:“是啊,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想破壞你們的關係,不行嗎?”
紀雲卿擰眉,眼中掠過些不悅。
他說這話隻是想逼退夏芷絢而已,並不是想讓她承認什麼。
但他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夏芷絢聲音稍稍拔高,有些刺耳,歇斯底裏道:“如果我不破壞你們的關係,我哪兒有機會?”
紀雲卿的目光在一刹那變得分外銳利,卻勉強收斂住,餘光泛著冷意的望向夏芷絢。
夏芷絢仍不自知,倒像是癡情備胎那樣宣布自己的愛情。
“我一直都喜歡你,喜歡你這麼久了,為了你,什麼委屈我都試過了,但偏偏就是一顆心紮在你身上了,我對你多好,但你呢!”
紀雲卿冷眼旁觀,眼中有些不耐。
夏芷絢倏然蹲下,哭道:“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現在還來得及。”
對於這個念頭,紀雲卿大發慈悲俯身給了幾個字,語氣快又冷淡,沉沉道。
“你去趟國外,別的沒學,做夢能力倒是不錯。”
暗裏的諷刺讓人更難堪。
這些要是有用,早在之前就能起效了。
夏芷絢果然充耳不聞,自顧自開口:“我那麼愛你,做了這麼多事,也承擔了很多和我無關的責任,我被迫到國外,失去我原本有的一切生活,直到現在,我還是愛你,你就不能正眼看我嗎?”
她說的太過匪夷所思,紀雲卿實在沒忍住好奇的打量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