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扔出一個棱模兩可的說法:“之前不是就去了重症病房?”
裴詩言想了好幾秒,這才想到上一次夏芷絢因為喝了有毒藥的咖啡,險些魂歸西天。
“那也不會是她故意的吧,我要是她,我絕對不會和自己這麼過不去。”
紀雲卿沒再說話,適當的轉移話題,陪她趕往夏友光的病房。
D城一條街道的小巷口,一個孩子蹦蹦跳跳的拍著皮球,不小心撞到一個大叔身上。
大叔拉下臉色吼道:“不看路啊!”
小孩飛快抓緊了皮球,縮了縮肩,邊跑邊喊:“媽媽!王叔叔欺負我!”
“媽的,這小崽子!”
被喚作王叔叔的中年男人吐了口唾沫,低頭看手機。
手機還停留在社交軟件的頁麵上,他剛收了五千塊錢。
王奇摁著打字頁麵,臉上笑開了花,遲鈍的打字輸入。
“夏小姐,還有生意記得找我。”
剛發過去,卻顯示已經被對方拉黑。
隻留下五千塊的轉賬記錄和對方警告他管好嘴巴的一句話。
王奇將手機往兜裏一揣,朝小巷子外走。
管他呢,反正自己是賺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是什麼毛病,還要雇車撞她,在家人麵前演一場戲。
他才不打聽什麼內幕,這筆錢拿到手,足夠他玩兩個晚上。
…………
裴詩言剛趕到醫院,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夏先生的病症嚴重了,我們現在也不能隨便插手做手術,隻能靠輸液暫時穩定,這段時間希望你們多注意病人。”
腦出血嚴重,極有可能癱瘓,再加上夏友光有點高血壓,往壞處想,一受刺激極有可能一口氣喘不上來,在醫院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步。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裴詩言就覺得心頭發涼。
她張張口,到頭卻說不出句話,還是紀雲卿開口應了醫生的囑咐,帶她回了病房。
夏友光這會兒是清醒的,看到他們來了,笑盈盈打招呼:“你們來了,快過來坐。”
裴詩言突然覺得腳步有些沉重,一時停在門口邁不開,還是紀雲卿在後麵稍稍一推,這才走過來,盡量讓自己保持平時的狀態。
但夏友光到底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
“是不是我病情加重了?”
裴詩言沒敢承認,搖頭開口:“哪有的事,隻要你好好休息,等穩定下來了就能出院。”
夏友光眼中多了一抹欣慰,卻還是說出了最現實的話:“我的病,我知道,醫生就算不直接說,囑咐也多了幾個,傻丫頭,這種事不用瞞著我,我又不是看不開的人。”
裴詩言抿緊唇,沒說話。
眼看自己女兒陷入傷感的死胡同裏,夏友光忍不住轉移話題:“夏氏適應的怎麼樣?累不累?”
裴詩言如實說道:“雲卿繼位後,我比以前輕鬆很多。”
當然,之前夏友光是把裴詩言當做繼承人在培養鍛煉,但現在有了一個紀雲卿,配合起來哪怕是每天玩玩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