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K最近為什麼這麼針對夏氏?有什麼私情?別糊弄我,以前夏氏和ZK的關係我還是略有耳聞的。”
早期合作過幾次,關係不錯,即使後麵因為一些問題鬧僵了,卻也是相互不觸及利益,很少發生利益上的爭執,就像是默認的規矩一樣。
可根據文件上顯示的時間來看,ZK明顯在紀景恒上手後開始針對夏氏,並且一次比一次更重。
她本想找紀雲卿談談,但紀景恒既然撞上來了,那就換個人談。
這一通逼問下,紀景恒一時為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解釋道:“不是我。”
裴詩言稍稍挑眉,隻是安靜看著他,等一個解釋。
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知道這副模樣像極了紀雲卿,驟然刺著紀景恒的眼。
紀景恒按捺下心底的異樣,開口道:“我在ZK也就是一個掛名,實際上管不到什麼事,在ZK掌權的人是紀巡,他回來坐鎮,你說的那些事,我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所以這才趕過來,試圖說服紀雲卿回去,好讓自己逃脫ZK。
這一通話乍一聽,沒什麼不對。
裴詩言心裏有底了,試探著問:“好歹也是祖孫一場,紀老爺子這個做法不會太過分了嗎?”
到底是夏友光留給她的公司,裴詩言放在心上了,語氣難免著急了點。
紀景恒摸了摸鼻子,一時間沒說話。
他自己就是看最近的形勢,覺得紀雲卿一定會答應他,這才過來,哪知道著急的是裴詩言,早知道他就……
“紀老爺子的心思很少有人揣測,”他盡力解釋,“我勸過,但沒用。”
裴詩言心底認同。
的確,紀老爺子從一開始給她的感覺就是狠心。
可紀雲卿到底是他孫子,現在紀老爺子方方麵麵打壓夏氏,但凡夏氏走錯一步,就有可能破產。
分明是祖孫,現在卻像是生死相逼的敵人。
裴詩言歎了口氣,覺得腦細胞不太夠用。
紀景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糕點放下了,遲疑著開口提議:“老爺子可能是在氣頭上,也許是想紀雲卿回去,他回去了一切都能恢複以前的模樣。”
裴詩言問了一句和紀雲卿一模一樣的話。
“紀巡說的?”
“……不是。”
和紀雲卿不同,裴詩言的反駁更詳細。
“紀巡之前就對雲卿多次打壓,這次把你捧上來,就把雲卿碾到腳底下,我不會讓他回這種家庭的。”
紀景恒啞口無言,想不出一句能接上的話,幹脆低頭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蛋糕上。
他塞了塊蛋糕,剛才還甜美的味道現在變得發澀。
他沒滋沒味的隨便吃了幾口,想把話題岔到其他地方,戳著糕點問道:“你這一袋甜點被我吃的差不多了,等等一起去買吧。”
裴詩言擺擺手,語氣自然:“本來是給雲卿買的,但現在他不一定有時間,下次我自己再買也是一樣的。”
紀景恒覺得喉嚨莫名幹燥,隻能將話題轉到別處,將甜點的事情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