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正常的反應,可放在一個大醋缸眼裏,就成了他並不重要,重要不過公關。
這一下,算是徹底炸開了。
紀雲卿唇線筆直,扣住了她沒輸液的手腕,聲音發沉:“詩言,你該好好和我解釋一下。”
“你想聽什麼?”裴詩言反扣手機,眼中沒有什麼情緒,“我胃痛,他送我來醫院,至於為什麼會上報道,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怎麼就傳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為什麼是他?”
很好,掉進醋缸子裏了。
紀雲卿不相信墮胎這件事的說法,但他在介意紀景恒這個人的存在。
裴詩言正想說話,胃部倏然傳來一陣抽疼,把她所有先前憋屈又煩悶的情緒徹底壓住了。
她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裴詩言稍稍彎曲著身子,想壓住腹部減輕疼痛,但無事於補。
紀雲卿豁然站起,眼中流露出一抹緊張,但卻仍舊追問:“為什麼這麼巧,是他來送你去醫院?”
“你到底想要聽我說什麼?”
“我就想知道紀景恒是怎麼回事。”
男人語調平淡,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他心裏有根刺,換做以前,裴詩言會溫和幫他挑出來,好好安撫。
但現在,裴詩言在胃疼和外界謠言中掙紮,同時還要向紀雲卿解釋,她覺得疲憊了。
“紀雲卿,”她語調平靜,“如果比起我,你更相信網上流傳的說法,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散了。”
本以為能聽到解釋安慰的男人身形一僵,錯愕望向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裴詩言撩起眼皮,生怕他聽不懂,好心解釋:“以後日子還很長,我們這樣的夫妻,在別人眼裏最容易被捕風捉影出現謠言,現在你就來醫院逼問我原因,以後隻會更多,我過不下去。”
“我不想要費勁心思去澄清一個謠言,你要是不願意相信我,那就分手吧。”
輕飄飄的分手說出口了,她才感受到一點微妙的後悔。
是不是不該說的這麼重?
沒等她想著要不要改口,男人倏然上前,攥住她的手腕,聲音發沉:“我不分。”
裴詩言:“……”
也好,這樣反而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用改口。
幾年這麼過下來了,在這時候說分手,多半都是氣話,好在男人夠配合。
紀雲卿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沉聲道:“我不信他們。”
她想抽出手的動作頓住了,視線在男人臉上轉了一圈,又於心不忍了。
這段時間忙著夏氏,他比以前瘦了。
男人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外麵所有人和你比起來,也沒有你一個重要,我隻是……”
隻是控製不住的吃醋,想親耳聽到你和他撇清關係,告訴我什麼也沒有。
這句話到底還是被咽下去了,紀雲卿臉上熱熱的,說不出口,幹脆小心環住裴詩言的腰,將人抱著,霸道的宣布:“不分手,這輩子你都別想和我分手。再過段時間,我們就辦婚禮,婚禮那天特意請紀景恒過來,讓他做重要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