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寧,你先送文太太回家。”延宇看著喝得人事不省的宋靜瑤,表示無可奈何。
“處長,您不是開玩笑吧。我一個大男人把她送回家,等一下到底要怎麼解釋才對?”蔣寧被趙延宇的提議弄得哭笑不得,這裏又不像外國一般開放,何況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這事我管不著。”趙延宇攤了攤手。
“處長,你要我去送,那你等一下要做什麼?為什麼你不親自送?”蔣寧終於被他這個上司氣樂了。
“我要去做強盜,擅闖民宅,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蔣寧頭如鬥大,這是下班時間,他還陪著這個上司一起瘋,太劃不來了。“處長,我還是送這位太太吧,您就去做強盜吧,我絕對不會報告站長的。”說著,拖著歪歪扭扭宋靜瑤的身子,往車裏塞。
趙延宇站在原地,向蔣寧拋了一記飛吻。蔣寧立即發動車子,離開這個人來人往的是非之地。
趙延宇看著比別人家高出一倍的古董店後院,看來真是來對地方了。取出長風衣裏收著的鉤索,用力一拋,爪子牢牢地扣住了牆頂,趙延宇手上發力,腳踩著光滑的牆麵,不過幾步,輕巧地翻坐在牆頂上,俯瞰整個moon的後院——種滿月桂和白玫瑰的私家花園,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通向一座兩層小洋樓。不得不說,這是趙延宇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鋪子後麵建別墅的,而且如此精巧,實在不知道店主動的是什麼心思。月桂和玫瑰?還真是把這裏做成月宮的模樣。
朝下望了望,厚厚的不知名的綠色灌叢植物,上麵竟然長著許多倒刺,趙延宇暗歎,莫不是自己視力好,如果就這樣直接跳下去,那絕對是個悶虧。延宇取出繩子,很小心地探了下去。隨手拿出軍刀,砍掉身前茂密的植物。脫下風衣,露出裏麵黑色的緊身服。
延宇劈了二十來分鍾,好不容易辟出一條道,暗咒一聲,往洋樓潛去。裏麵一絲燈光也無,很顯然,主人家已經睡了。延宇透過未拉嚴實的玻璃窗往裏望,絕對華麗的家裝,毫無疑問,客廳裏成列的都是些古董家具。延宇,確定客廳裏沒有任何動靜,才取出貼身存著的小盒子,熟練的“卡擦”聲,敞開的客廳大門。延宇很放心地踏進客廳,一絲聲音也無,地上鋪著的均是厚厚的波斯毯,想必主人家極喜歡光著腳在家裏走。
延宇脫下鞋子,走上光滑的木質地板,地板很厚,連平時常見木質樓梯的“咯吱”聲也無。趙延宇不得不承認,這個店主真是富有且怪異。
主臥的大門是堅實的胡桃木,上麵雕著路西法墜入地獄的情形,栩栩如生,看來是一個崇拜惡魔的男人。正要離開主臥大門,腳往右一偏,就聽到機括發出的“嘎嗒”聲,悠揚的天鵝湖回蕩在黑夜中,格外怪異。
主臥的燈霎時亮了起來,毛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然後,主臥門打開了,約書亞深綠色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會發光,像狼一樣的眼睛。趙延宇眯起眼睛,一瞬間,隻看得到剛才他的眼睛。待適延宇應了光線,不由得發出讚歎,怪不得那麼多人說他比女人還美,果然名不虛傳,如果能忽略他手上拿的那把銀質的雙筒獵槍。
“您深夜造訪,所為何事?”約書亞看清眼前人,放下了獵槍,對趙延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趙延宇見被當場抓包,完全一副不慌不忙的鎮靜像,衝著約書亞笑了笑,跟著他走進主臥。“我是來看美人的。”
“什麼美人還讓堂堂趙處長翻牆越戶。”約書亞不以為意,從前方的矮櫃上取下兩支玻璃杯,斟滿一杯裏昂遞給趙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