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活命,孩子也是知道陳青相在村子裏麵的事情的,嚇的不再敢說話,像隻小雞一樣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帶你去。”
陳青相還有陳寶貝跟著那孩子一起去了他家,孩子的父親姓也姓聶,家中的環境也是破敗不堪,屋頂全是稻草,也就隻能擋住一點風雨,要是遇上了大風根本就起不上作用。
在院子裏麵忙碌的聶父看見自己的孩子回來,後麵還帶著陳青相,很自然的拿起了手邊的棍子,衝上前去,把自己的孩子拉在身後,指著陳青相就喊道:“你個妖女,你害了聶剛一家,現在又想害我們家,滾,趕緊給我滾。”
手中的棍子不停的揮舞著,朝著陳青相的方向砸去,在屋子裏麵的婦人聽見了動靜也出來了,看見陳青相後就拿著那掃把走到她身邊,準備將她掃地出門。
“滾,你們母子,一個妖女,一個雜種,滾!”婦人的嘴也沒有好聽到哪裏去,原來那些孩子說話都是跟著這些父母們學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陳青相不禁歎了一口氣。
半晌,陳青相緩了緩神兒,看著他們冷冷的道:“你們孩子胳膊上的水泡要是不早早的治好的話,遲早會送了他的性命。”
陳青相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聶家夫婦相視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你胡說什麼,不久是水痘,燒到了,過兩天就好了,妖女胡說什麼呢!”
那婦人根本就不相信陳青相說的話,拿著掃把就朝著她身上打。但是那聶父好似緊張了起來,一雙亂糟糟的劍眉皺在了一起,轉頭拉著孩子的胳膊,看著上麵的水泡,現在已經是四個了,又多了一個,心中不禁一怔,顫巍巍的道:“這是什麼病?難道是瘟疫?”
聶父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陳青相,聶父雖然不是什麼都知道的人,一介農民,但是村子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都是知道的,上次李大爺發病的時候,他也過去幫了忙,慌亂之間就看見了李大爺身上也有同樣的水泡,不免的擔心了起來。
陳青相回頭看著緊張的聶父,點了點頭,道:“是初期的,現在治的話痊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被陳青相這麼一說,聶父還有聶母一下子就慌了神,那聶母更是直接整個人攤在了地上,手中的掃把咣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打顫,淚流滿麵,嘴巴還不停的喃喃道:“不要,我的孩子,我就隻有這一個孩子,不要,不要。”
聶父回頭抱著孩子,看著他身上的小水泡也是害怕的不得了,陳青相見狀,也是可以理解,畢竟在這個時代瘟疫對他們來說,就是死刑,根本就沒有性命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