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俏花的嘴說個不停,在裏屋的韓老婦也走了出來,看著回來的陳青相道:“我們村的神醫回來了,竟然還記得回家,俏花啊,趕緊的去給咱們村的神醫端茶,要不然的話村民們不知道又該怎麼說我們不好好照顧神醫呢!”
隻見韓老婦一隻手卡在腰間,一隻手示意聶俏花趕緊去倒水,布滿了皺紋的臉上更是笑嘻嘻的,但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一看就是嘲諷阿諛奉承之樣。
陳青相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韓老婦,沉聲道:“用不著。”
說罷,就轉身回了屋,讓韓老婦還有聶俏花二人碰了個一鼻灰,那不情願的聶俏花從廚房裏走出來,一雙眼睛緊盯著陳青相的背影,壓著怒氣,嘴角輕輕扯動上揚,冷哼道:“陳青相,我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這兩日就讓她耀武揚威,看看過兩日她會怎麼狼狽不堪。現在越是得意,過兩日就越好看。”韓老婦笑了一聲,隨後拉著聶俏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屋簷下,三個人無不相容,天天的持久大戰,也就看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狼狽的人。
陳青相回到屋裏,一直在想著聶俏花剛才說的話,什麼自己在鎮上已經傳起來了,神醫?這又是誰傳的。難不成解藥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這也不可能啊。
瘟疫!陳青相腦子裏麵立馬閃現出來了這件事情,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瘟疫之事,大水村的瘟疫現在基本上除去了,因為隻要在瘟疫初期控製住之後,再次傳染的可能性就十分的小。可以認為已經不傳染了。
“要是真的在鎮上有這傳言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陳青相躺在床上,仰頭看著那稻草屋頂,自言自語道。
一旁玩著的陳寶貝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娘親,看著她大腿翹二腿的一晃一晃的,好奇的問道:“娘親,你在想什麼呢?”
聽到了陳寶貝的聲音,陳青相回過神兒來,跳下床,走到了孩子麵前,捏著他那柔軟的小臉兒道:“娘親在想著怎麼讓陳寶貝過上好日子啊!”
“娘親,其實隻要娘親一直在陳寶貝身邊,那就是好日子。”陳寶貝仰頭看著陳青相,小胳膊抱著陳青相的大腿說道。
這陳寶貝還真是會說話!
半晌,陳青相緩緩蹲下來,認真的看著陳寶貝道:“好,娘親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你先自己玩,娘親去山上一趟,再去弄些銀耳回來好嗎?回來給陳寶貝熬粥喝。”
“那娘親早些回來,陳寶貝在家等著你。”陳寶貝裝作是大人的樣子,也學著陳青相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那你乖乖在家。”
說罷,陳青相就站起來,拿著背簍帶著鐮刀,準備去山上走一趟,摘一些銀耳,在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上等藥材。
去山上的路已經被陳青相摸的熟透了,各種蜿蜒小路她也基本上都通曉,一路上輕快的走著,找到了不少的中藥,最後來到了那上次摘銀耳的地方。
中間碩大的湖水泛著金光,那是太陽照在水麵之上留下來的痕跡,周圍潮濕的朽木之上都長滿了銀耳,在一些小角落裏更是長著一些貓耳草,這貓耳草也是有毒,但是如果用對了卻也是良好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