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相握著手中的手術刀,舒展了眉頭,對韓柏微微一笑道:“你打我下手怎樣?”櫻嘴微揚,眸子中全是自信。坐在高牆之上的江君年看著陽光之下的她,不知覺自己臉上也泛起了笑。
韓柏看著陳青相,點了點頭道:“好啊 不過你麵子還真大啊,仁德醫館的大當家還從來沒有給別人當過下手。”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我,要不然你主刀啊?”陳青相隨手拿起來了一白色的長袍遞給了他,黛眉輕挑。
等到陳青相和韓柏準備好之後,所有人都退了下來,整個大堂之上就剩下了老人家還有韓柏陳青相三人。
白皙修長的玉手緊握著手中鋒利的青銅手術刀,在火燭燈上麵微微烤製,等滾燙的時候,按照頭顱上已經畫好的線,開始下刀。
血液在刀下去之後就開始緩緩流出,浸染了下麵的白布,陳青相堅定認真,不慌不忙,穩當有序。一把手術刀就好似那遊刃有餘的長龍一般完全聽從陳青相。
“擦血。”陳青相雙手已經沾滿了老人家的鮮血,聲音清脆堅硬。
韓柏立即拿起了旁邊準備好的白布,輕輕的擦掉那些流出來的鮮血。
看著如此的開顱,就連韓柏都是第一看到,陳青相繼續下刀,剛下去鮮血就頓時的噴出,一下子濺到了陳青相的身上臉上,白袍上麵的鮮血就好似看出來的嬌豔牡丹,即使眉目被濺上了鮮血,陳青相一點也不慌,嘴角反而輕揚,驚呼道:“擦血,拿托盤!”
韓柏神色凝重,眉頭緊促,拿著托盤還有布放到陳青相麵前,拿出來了手絹幫陳青相擦著臉上沾染的血跡。
陽光之下,隻見陳青相緩緩的從老人家的後腦勺裏麵取出了血塊兒,不過本來是屬於一個整體的血塊兒已經四分五裂。這才導致剛剛血一下子噴射了出來。
陳青相額頭上都浸出來了汗珠,陽光傾瀉下來照在額頭之上,晶瑩剔透,耳邊的碎發在風中輕揚,細長的黛眉卻透漏著宛若短劍的霸氣。
周圍的人看到此,瞬間沸騰,看著托盤裏麵的血塊兒,每個人都是相信了陳青相的判斷還有如此高明的醫術,江君年坐在高牆之上,謀眼微眯望著不遠處的陳青相,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左心房。
韓柏將盛有血塊兒的托盤放到一旁,轉回身兒來,就看見陳青相已經開始準備縫合了,銅線是最為牢固的,現在老人家已經離世,用這種來縫合,保證屍骨完整是最好的選擇,陳青相眸子中閃光,雙手上沾染了鮮血,可是手中還是不停一下。
隻見她緩緩開口道:“拿燈芯草包裹好屍骨,還有奪取一些冰塊兒來,放入冰櫃之中。”
段祺還有韓柏一同上前幫忙,用燈心草還有冰塊兒塞滿了冰櫃,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陳青相才放下手中的手術刀。將老人家身體上的血用溫水擦幹淨,又命人拿來了胭脂,唇脂為老人家畫了一個淡妝。
劉縣令看著托盤中的血塊兒,還有老人家慈祥和藹的那張臉,眼淚奪眶而出。癱瘓在地上。
陳青相看著托盤裏麵的血塊兒,眉頭一蹙,道:“還真是這樣!”
一旁的段祺扶著劉縣令,問道陳青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