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段祺點了點頭,輕聲道:“好,等陳寶貝身體好了,我們就去江南,那裏山好水好。”
陳青相眸子中倒影著段祺硬朗的臉龐,燭光搖曳在旁邊,陳青相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起身,仰頭觸碰到了段祺的嘴唇。冰涼的薄唇讓段祺感受到了陳青相剛剛喝完藥的那股苦澀的味道,可以依舊雙手抱著陳青相,回應著第二次接吻的陳青相。
屋子中隻剩下淡淡的呼吸聲,二人良久才分開,陳青相低著頭,墨發散在了肩膀上,擋住了她較小的身子,臉頰微微泛紅,看著誘人,段祺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睡吧,這有我呢。”
陳青相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的睡了下來。
暴雨之後的天,陰綿綿的,厚厚的雲層漂浮在天空之上,陽光穿不透這雲層,隻露出來了淡淡的金光,段祺一襲墨色的長袍坐在韓柏的對麵,沉聲道:“我準備帶青相還有陳寶貝去江南一段時間。”
韓柏一襲白衣看起來依舊是雲淡風輕,看不出來一絲的疲憊,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扇動著,帶起了一陣清風,他看著段祺道:“也好,讓她去江南呆一陣子緩一緩,就算是躲,哪怕是讓她這樣躲一輩子我有願意。”
“可是一輩子躲得掉嗎?命中注定的事情豈能是躲的掉的?”段祺眉頭一蹙,無奈的說道。
段祺說的是,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平凡之名,在這民間碌碌無為的活著,可是有的人一出生自帶的一切就注定她不會這麼平凡的度過一生。
“去江南的話,去找我師父山穀子吧,同樣精通醫術,讓她在哪裏呆一陣子,靜靜心。”韓柏緩緩的說道,起身正準備拿東西,轉頭便看見了陳青相站在門口。
一襲淺綠色的長裙,廣袖上用金線繡著青竹,一頭墨發用木簪斜插著,不是任何粉黛的臉上微微泛紅,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好似就是她。她抬起腳緩緩朝著段祺的方向走來。
“睡的好嗎?”段祺輕聲問道,望著她眼底就是無盡輕柔般的湖水一樣。
陳青相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嗯。”
韓柏坐在二人對麵,看著陳青相,開口道:“如若你們真的要去江南的話,去找我師父山穀子,到了那裏也好有個照應,你也可以多學一些醫術。”
一聽到醫術陳青相就眉頭一蹙,好似十分的厭煩,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再去給陳寶貝煎些藥。”
說罷,陳青相就又起身,去後院給陳寶貝煎藥。
看著後院花園裏的花開的正好,淡淡的桂花香氣彌漫在空中,陳青相緩緩的放慢了腳步,走在這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仔細的看著這裏的一切,心裏道,這韓柏還真是個有心人,是真心的待自己當朋友的,回頭望著那一襲白衣翩翩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的覺得就是那山中的隱居人士一樣。陳青相嘴角微微泛笑,去了後院藥房給陳寶貝煎藥。
苦澀的中藥味竄入了陳寶貝的鼻子之中,陳青相坐在床邊,正在喂他,可是陳寶貝就是不喝,眉頭緊皺在一起,閉著眼睛胡亂撲騰,喃喃道:“我不喝,我不喝,娘親,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