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二人都不說話,白色的月光從窗子的縫隙照射進來,良久,韓柏起身,神色凝重,冰冷道:“王爺還是保重,我相信你的林衛軍會安然無恙的拿到解藥給王爺的。若不然的話王爺也不會如此的自損八百了。”
江君年墨發傾瀉在身前,在微光的襯映之下泛著淡淡的黃色,一雙眸子中是讓人看不出的深邃,秋水分明的眸子中映著韓柏那一襲白色的身影。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是自損八百嗎?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我林衛軍縱使再厲害,可是下藥的是端王,你覺得他的手下會這麼的容易套出話來嗎?解藥的事情還拜托韓大夫了。”江君年微微欠身,看著韓柏。
“王爺多注意休息吧。”韓柏最後看了江君年一眼,便大步的離開了,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修長。恬淡靜闊,很難讓人與剛才在修羅場那個伸手極好的人聯想到一起。
黑暗的密室下麵,冰冷的鐵壁銅牆,突出來的石塊上麵放著虎口燭台,燃著的蠟燭跳躍著,照亮了整個密室,刺客被林衛軍捆綁在了十字架之上,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林衛軍的人已經給其上了藥,讓他吊著一口氣。林淵一襲黑袍,腰間還別著長劍,劍鞘上麵雕刻著黑石,放著光芒。
戰靴踏過石階發出的噠噠噠聲在密室之間久久回響,一雙濃密的刀眉如飛,冰冷冷的臉看著眼前的狼狽不堪的刺客。
緊接著一盆水直接撲到了刺客臉上,傷口的疼痛讓刺客倒吸了一口涼氣,臉緊皺在了一團。他身旁站著林衛軍,讓人膽怯。
“說說吧,你的主子到底還計劃著什麼?先是下毒,再是在這個時候刺殺王爺,你們還真是要要了王爺的命啊!”林淵站在刺客的麵前,冷哼了一聲,用力的扳起了刺客的下巴,逼迫著他抬頭看著自己。
滿是鮮血的臉龐,依稀還能看清臉上的那個蛇頭刺青,還真是一個狠毒的組織,每個人都要在臉上刺著組織的圖騰,不怕死還就是不怕死。
刺客冷哼的不承認,雙手雙腳都已經動不了了,已經是一個廢人,朝著林淵就沉聲道:“有種就打死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密室下麵寂靜無比,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有林淵戰靴輕輕扣響地麵的聲音,其他的林衛軍筆直的站在那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緊接著就見林淵輕輕的用匕首紮進了已經斷了手筋的刺客手裏,剛剛上過藥的傷口再次被撕開,鮮血順著匕首就流下來,滴落在了地板之上。
“啊。。。啊!啊!啊!”
刺客的臉因為痛的全部皺在了一起,身體下意識的欲蜷縮在一起,卻被林淵一圈打在了腹部,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濺落一滴,些許濺在了林淵的衣襟之上,他輕輕的伸出手拭去,沒有一絲的表情。
“啊!啊!”
刺客的壓抑低吼之聲傳蕩在密室之中,宛若那螻蟻密密麻麻的爬在人的心頭,聽著心焦。
林淵緩緩的鬆開手,扔下了手中的匕首,咣當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讓你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的賤命就先好好留著吧!”林淵眉梢輕挑,對身後的林衛軍道:“看著他,好好的上藥,可別讓他斷了氣。我去稟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