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去了二樓之後,便就看見了等候在房門前的林淵,褪去了那一身沾染了鮮血的血袍,但依舊是一襲暗衛黑衣,腰間別著的長劍,修長的右手緊握著劍柄,望著韓柏緩緩的上樓。
“回去吧,解藥製不出來,還是好好的審那個刺客吧,畢竟總不會有毒藥沒有解藥。”韓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腦窩,一夜未眠,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解藥上麵,最後還是一無所獲,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的,天下聞名山穀子的徒弟卻也有今天。
林淵看著下麵張掌櫃收拾著的一灘東西,各種各樣的中藥亂七八糟的擺在一桌,濃濃的中藥味撲鼻而來,韓柏身上也沾染了一股的苦澀之味。良久,林淵低沉道:“有勞韓大夫了,不過解藥的事情還要拜托韓大夫,我知道韓大夫的師父是山穀子,這天下沒有山穀子解不開的毒,替我家王爺謝過韓大夫。在下告辭。”
說罷,林淵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韓柏之後,便大步的離開了仁德醫館,韓柏轉身望著林淵的背影,不禁就想到了江君年的樣子,表麵上是一股的敗家風氣,可是殊不知暗地裏訓練的林衛軍是多麼的忠誠。有這樣的屬下主子又能差到哪裏去。
外麵的金光透過了窗欞照射到了醫館,給醫館都蒙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人來人往,依舊好似往常一樣。
端王府中,冰冷的密室中悄無聲息,隻有一滴滴的滴水聲,周圍一片漆黑,陰陰森森的泛著寒氣,順著一道藍光而去,隻看見碩大的空間中擺著一張冰床,牆壁上的兩隻篝火搖搖晃晃,照亮了整個密室,江平年坐在冰床之上,臉色蒼白,薄唇發紫,額頭上浸出了不少汗珠,打濕了衣襟,後背之上全部是汗水,寒氣從冰床上散發出來,冒著白氣。
江平年努力的運氣壓製住體內的毒素,可是卻不料那毒素極強,在體內到處流竄,根本無處可控製,縱使在冰床之上,將體內的力氣全部的聚集在一起,也是毫無作用。
幽暗的密室中,江平年那狹長的雙眼就宛若是一叢幽火,閃著刺眼的光芒,嘴裏麵念叨著江君年的名字,手臂上的傷口因為溫度結成了冰,裏麵混著紅色的鮮血,滲透到了血管之中。
“主子!主子!”安蕭和紅娘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密室,隻見一黑一紅的身影從門前閃過,瞬間來到了江平年的麵前,齊齊跪了下來,二人身上都已經是破爛不堪,林衛軍拖住了二人,看來也是一場惡戰。
江平年坐在前麵,甩手就是一掌,打在了二人的身上,冰冷的聲音道:“要你們何用?”
“還請主子責罰,屬下來遲!”安蕭擋在了紅娘的身前,低頭跪在江平年的麵前,嘴角還掛著血珠,黑色的長袍散在地上,上麵沾染著的水珠瞬間結成了冰。紅娘的手臂上血淋林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周圍的血液也瞬間結冰,讓傷口受到了第二次的傷害。
江平年一雙眸子宛若利劍,穿透安蕭沉聲道:“醉香樓的那個女子都看不住,反被利用,你們倆還真是我的好手下!”
被江平年這麼一說,安蕭和紅娘二人頭深深的埋在身前,道:“屬下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