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父。”陳青相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的怕山穀子會說她不識好歹,畢竟她剛才的一席話,顯然超出了山穀子的知識麵。
但是陳青相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麵臨的危險有很多,光憑借著她的一身醫術,並不能幫得上太大的忙,所以在那之前,陳青相必須要讓自己盡可能的強大起來,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更有把握去迎接那些危險。
所以,即便山穀子不同意,陳青相也必須要想方設法地讓他同意,因為她需要用到這裏的很多藥材。
但是卻沒有想到,山穀子竟然這麼好說話。
段祺看著陳青相神采奕奕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柔光。
倒了一杯水遞給陳青相,段祺笑道:“你剛才的模樣,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個小孩子。”
陳青相嗔怪地瞪段祺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隻是太激動了而已。”
“好了,忙了一天,肯定累壞了吧?快吃飯吧,等吃完飯,我們好好研究一下昨天說的那件事。”韓柏打斷了段祺和陳青相二人的“含情脈脈”,笑著道。
吃過飯以後,蘇竹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雖然她常年生活在南政,但是再怎麼說,也是西涼的外姓郡主,這件事關係到了南政的兩個王爺,換言之,也關係著南政的江山,所以韓柏並不願意江君年的情況被蘇竹知道。
“蘇郡主,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跟青相和師父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恐怕沒有精力接待你。”韓柏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蘇竹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韓柏的意思。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段祺,本想讓段祺幫她說說話,隻是段祺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無奈,蘇竹隻好假裝大氣地一笑,說道:“山前輩,那九兒就先行告退了,至於桂花釀,我明日給你拿來。”
“好好好,謝謝九兒,哈哈哈……”
等目送蘇竹離開以後,山穀子才瞪著韓柏道:“你這個臭小子,分明知道九兒她在南政的日子不好過,你怎麼還對她那麼惡劣?萬一要是得罪了她,以後老頭子我沒酒喝了怎麼辦?”
韓柏不以為意道:“師父幫蘇郡主說話,究竟是為了她這個人,還是為了她的酒?”
“臭小子,你竟然學會跟師父我頂嘴了?看我不收拾你!”
“師父,我們還是快些研究玉王的解藥吧,早些讓韓柏送回去,也省的他在這裏礙您的眼。”陳青相笑著說道。
被她這樣一調侃,剛才還有些緊張的氛圍,瞬間變得輕鬆了不少。
江君年體內的毒素太多,好幾種毒素相互製約著,在他的體內達到了一種平衡,所以這麼多年他雖然時常毒發,卻一直沒有要了他的命。
但是這一次又被江平年下了另外一種毒藥,他體內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而他們要研製的毒藥,是要把這麼多種毒素全部都考慮進去的,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幾個時辰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