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一臉錯愕地看著陳青相快步離開的背影,心裏思索著這女人怎麼回事,剛剛自己又催促又推搡,她就是不願意配合自己,誰知道見到了一個男人後便改變了主意,跑的比誰都快。
他瞥了從良一眼,然後跟著陳青相一同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雖然此刻是晚間,但是大堂裏可熱鬧極了,陳青相發現,除了知府大人以外,還有掌櫃和韓淩一行人等都在大堂裏。陳青相一進門便看見了韓淩,此刻的韓淩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僅是隨便一坐,他的身上便散發著一股王者般的氣息,就連高坐在大堂之上的人也不禁感覺到壓力山大。
這男的究竟什麼身份,他總感覺若是惹急了他,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陳青相在在一旁發現掌櫃跪倒在地上,臉色都變得蒼白,渾身在顫抖,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似得,和今天傍晚那個一臉囂張的人可不大一樣。
“大膽犯人,見到我還不下跪。”知府大人一拍桌案,所有人頓時都打起了精神來。
當然,這其中除了韓淩,他打從一進來開始便一臉冷淡,似乎對開庭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隻一下下地轉動著他大拇指間的指環,對誰都漫不經心,除了陳青相進來的那一刻,他的視線曾經轉移過外,他似乎把所有人都當作透明。
陳青相本就不喜歡跪在地上,尤其是在這樣的涼夜裏,地麵寒氣重,長跪於此恐怕以後會落下病根,所以她十分倔強地站著,死活不願意跪下。
“犯人?我可不承認,至於跪不跪,抱歉,這輩子我恐怕隻會跪自己的父母,別的人沒資格接受我的跪拜。”即便是在如此落魄時,陳青相還是一臉傲氣,目中無人的模樣,她這輩子不會跪拜她人,而且也不會跪拜一個昏庸無能之人。
“你......”知府大人顯然是氣壞了,這女子簡直就是無藥可救,被定了罪還死活不認,真不知道她這傲氣到底是裝給誰看的。
知府大人本想開口斥責陳青相,卻感覺自己的背後襲來了一股寒意,似有一雙眼睛盯緊自己。他的後背莫名冒汗,看得出來他現在很是緊張。
“罷了,這件事情本想明天再審理的,隻是......”陳青相注意到知府大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由得轉向了韓淩所在的方向,仿佛那兒坐了一尊大佛一般。
陳青相不傻,隻是她大半夜被帶出來竟是韓淩在從旁協助,頓時間陳青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她默默地告訴自己,既然韓淩都幫自己幫到如此份上,她可不能辜負了韓淩的一番好意。
“大人......在下不管過了多久還是那一句,我們醫藥館被偷竊了珍貴藥材,還被潑了髒水,要不是大人還了我一個公道,恐怕我自己損失了一筆錢,而且還讓我的醫藥館陷入流言蜚語之中。”事到如今,那掌櫃還是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可還真是見者憐惜,但陳青相可不吃他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