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發瘋似的往回跑,他沒有走,就好像是黑夜中突然出現的一絲光亮,這次我不會讓他丟下我。
“啊——”我明顯感到撞到了一堵肉牆。
“這麼急的來見我。”他在我頭頂爽朗的笑了起來,“為什麼不好好待在那裏等我,跑這麼遠。”
我不吭聲,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誰讓他丟下了我?
“你——你——你這女人——!怎麼就會咬人?你到底是真傻還是——”他定是被我咬的痛了才會這樣氣急敗壞的說我是傻,他的手一定流了血,這次我咬的比之前咬他還要用力,沒錯,這是懲罰,是他丟下我的懲罰。
“你不是挺會說的?怎麼變成啞巴了。”
“好冷。”我用雙手抱住自己。
“跑了很遠才找到的,你穿上吧。”他手裏拿著一件衣服,遞給我。
我心裏突然一暖,他剛才是為我拿衣服去了?
我順從的從他手中接過衣服,卻發現他一直盯著我,全身上下不停打量著。
“看什麼看!”我猛推他一把,他不備向後一個釀蹌,險些摔倒。
“你怎麼這麼粗魯!這麼凶惡,真不像個女人。”
“我本來就是不是女人——”我這才看清他給我的衣服,“怎麼是女裝?”
“女人就該穿女人的衣服,你裝什麼男人?我早就一眼看出來了,你扮男人那點小伎倆還瞞不到我,更何況——你低頭看看你自己。”他說的雲淡風輕,眼神又若有若無看向我又迅速轉移。
我低頭看看自己,原來濕漉衣服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讓我早已暴露了自己是個女人,胸前的春光更是若隱若現。
“啪——你流氓——”我伸手給他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他一定是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你敢打我?”他黑著臉,差點就暴跳如雷,好像這次我真的把他弄煩了,誰叫他亂看?
“你走,我要換衣服了。”
“好,那我走了。”他說著轉身邁著他的步子準備消失在夜幕中,我還能感到他隱忍的怒氣。
“不準走——”
“你到底是要我走還是不要我走?你把我當什麼?”
“你要是敢走,待會我換了衣服追上你,我滅了你。還不快背過去!不準偷看。”
“惡毒的女人。”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但還是聽話的別過了身子。
等到我換好衣服,他卻準時的轉過身來,這男人,要是我沒換好衣服怎麼辦?我剛又想出演諷刺他幾句,卻忍了下來,等會還要靠他帶我出去,還是對他客氣點。
“帶我出去。”
“出不去了,現在太晚,說不定還會碰到野獸會吃人。”他眼裏閃爍著點點星光,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剛才的怒氣消失的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