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電話那邊話峰一轉。
“相親?媽,你不是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嗎?相什麼樣啊?”
相親?
時運眼前的粉紅泡泡‘嘭’的一下子被‘相親’這個冰冷的字眼捅碎,卻又被後麵簡樸公開向電話那頭承認自己是簡樸男朋友這個事實震得全身酥麻。
開心,太開心了。腿都不由得抬高去蹭門框邊了。眼睛也眯成星星狀。
可想到之前的‘相親’又不得振作一下,把耳朵拉得更長。在關鍵時刻,絕不能掉以輕心。
“律師?你說對方是律師,法學博士?媽,我都已經被博士這頂帽子壓得夠難的,我不想再找個博士了,我是學哲學的,他是學法學的,我們兩個湊在一起,這個家還像家嗎?哪有一點活氛因子……,媽,我寧願找個肌大無腦的,……”
對,對,金主大人說得很對。法學博士有什麼了不起?我還是計算機碩士呢?計算機碩士?為什麼會想到計算機碩士呢?還我……
時運有片刻的恍惚,腦海裏迅速閃過許多東西,各種英文字母和鍵盤數字,明明一股腦的湧出,又哪個也捕捉不到。
頭疼的感覺又隱隱湧上,幸虧很快被簡樸所提的肌大無腦一擊命中。
肌大無腦?原來金主大人喜歡的是這種。
果然品味獨特。怪不得隻要自己一裝白癡,金主大人馬上就服軟,原來是喜歡傻子啊。
無腦是可以做到的。但肌大……
時運特意揮動一下雙臂。肌肉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滿足金主大人所說的“大”。
程度副詞,形容詞這類東西,不是好掌控的。
不過有一點自己絕對自信,或許自己身上的肌……比健美先生差一點,但自己胯下的,那絕對是誰也不服。
所以等簡樸掛了電話,一眼就看到雙手扒在門框上,滿臉銀(這是代詞,你們懂的)笑地蹭啊蹭。
敗壞,太敗壞了,這品德怎麼提不上去呢?難道自己的教育強度還是不夠?
“時運,周末我休息,帶你去寺廟轉一轉,好不好?”
“好!”
時運雙手讚成。既然周末帶他出去,那相親的事肯定是擋過去了。
未來嶽母大人太不厚道了,明明抓到我摟著你女兒躺在床上,還要把我往外推,這怎麼能行。局麵很被動啊,時運同誌,你要是再不抓緊出擊,怕是來不及了。
下午,簡樸去上班。時運給陳小謙打電話。
“小白兔,我是你小時哥。”流光裏,時運與陳小謙最熟了。他們是同住一間屋子的。
“小時哥?”聽聲音陳小謙還沒睡醒。
“是,幫我約一下三哥。”
無繩電話真不錯,哪怕現在是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也仍然可以暢所欲言。
“約三哥?”
那邊的聲音直接從迷糊轉為顫抖。
“別怕,我沒打算回流光。”
時運知道陳小謙怕的是什麼。在流光的兄弟姐妹眼裏,自己就是一尊新出土的老字號黴神。
“噢噢,小時哥,你找三哥什麼事?我去幫你約的時候也好說啊。”
時運隱約聽到陳小謙穿衣服的悉碎聲。
“我缺個身份證,三哥神通廣大肯定能弄得到。”
“小時哥,三哥以前說給你做的時候,你不是說不想要嗎?”
“你傻了吧 ,我那個時候要,身份證做完後,三哥不就得一腳把我踢出門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