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嘻如時運和陳小謙所願滾回香港去了。
時運趁著空隙時間,躲進了樓梯通道,壓著聲音用電話給陳小謙通風報信,“你現在就算是爬,也得給我爬來,知道李蘋得意什麼嗎?”
“知道知道,李姐喜歡白色康乃馨配滿天星,她現在拉肚子,應該想唱放點淡鹽的白粥,水果吃點水晶梨,我這就去準備,謝謝你,哥!”
時運收了線後,雙手合實,做祈禱狀說:“李蘋你要了解我的苦心,我也是為了你好。”
一轉頭,就看到簡樸抱著肩,站在他的後麵,用冷冷的目光逼視著他。
時運尷尬地笑了笑說:“你沒在病房守著李蘋啊?”
“時運,我真是看錯了你。”
“金主大人,你聽我解釋,我真是為了李蘋好,你想想就阿嘻那樣的放在李蘋身邊早晚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陳小謙雖說也未必有多好,但陳小謙對李蘋是真心實意的……”
見著時運急急地解釋,一走快走的簡樸停了下來。
“你到現在也沒有理解,我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簡樸摸摸頭,隨後反應過來了,一把拉住還要想往前走的簡樸說:“簡樸,你別誤會,我這人真的很單純,就如你之前見到的一樣,肌大無腦。”
“哼,單純?可別用單純這個詞糟蹋你的智商,也別侮辱我的智商,你的大腦和你的肌一樣,伸縮性太強,無窮大無窮小,好像都是你高興之間的事。”
簡樸甩開了時運拉著她的手,繼續快步往病房走。
什麼意思?
簡樸不愧是哲學和文學雙料博士,這話說的時運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簡樸已經進了病房裏麵了。
陳小謙捧著花和粥,拎著水果趕來時,正是李蘋無限落寞哀傷之際。陳小謙的到來,剛好撫平了李蘋受了刺激的神經和身體。
“粥不是我做的,我特意找了最好的粥店,讓他們放了一點點鹽,李姐,你要是喜歡喝,我以後學著給你做。”
聽了陳小謙的話,李蘋簡直要哭了。
絕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想到之前阿嘻騙她說是親手做的水煮肉片。
哎,為什麼男人在關鍵的時候總不能說實話呢?哪怕像陳小謙這樣承認不是親手做的又能怎麼樣,她還能因為這事大動雷霆嗎?
李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對她說謊。
簡樸把插好的花放到了李蘋的床頭,“李蘋,下回別再去外麵找不靠譜的了,家裏又不是沒有。”
為了李蘋的安全,就像時運所說的,陳小謙這種不錯了。反正李蘋又沒有什麼對未來的想法,隻是圖一個一時快樂,不寂寞罷了。
這樣想來,陳小謙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安全無害又易掌控,最主要是沒有野心。
時運在一旁悶頭削梨,想著簡樸之前在走廊裏說的那些話,到底是誇獎還是懲罰呢?
按說是懲罰,回到病房裏,簡樸不應該對他還是一如常態。可要是獎勵……,自己要是覺得剛才那話是獎勵,自己的大腦就和陳小謙劃等號了。
金主大人的心意真是難測啊。
陳小謙給李蘋喂粥時,正好被李蘋看到了手腕上的傷。
李蘋剛打完點滴的手還是很有力氣的,一把抓住了陳小謙細瘦的手腕,厲聲問道:“誰弄的?”
“楊總!”陳小謙癟著嘴,委委屈屈地回答道。
“那個老女人,竟敢動我的人,你沒和阿三說,我包你了。”
李蘋一聽陳小謙提姓陳的,就生氣,也不顧得被洗了三次的腸胃,嚷道。
“三哥說,李姐你有一段時間沒來,怕是……早把我忘了。我又不能不做生意……”
“靠之,阿三真是想氣死我,我這才幾天沒去啊,就讓我的人去接別人的客,你馬上拿著我的鑽石卡去找阿三,就說從今晚起不回流光了,長住在我這裏,讓他有多少費用,自己扣。”
陳小謙剛到流光時接的第一個客人就是李蘋。男人和女人都有種第一次情結,不同的是陳小謙的第一次屬於了李蘋,而李蘋的第一次早在很久以前就不知道屬於哪個人了。
李蘋很記得這個第一次,也是因為陳小謙才長去流光的。
這兩、三年裏,李蘋玩得如何瘋,也沒有忘記陳小謙。去了流光,就是陳小謙。這麼一來二去,兩個自覺與別人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