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理何在(1 / 3)

接下來的三天,簡樸一點沒有答理時運的意思。

同一個屋簷下,一句話沒有。

最殘忍的還是在晚上,一點不讓時運近身。隻是不讓近身還好說,簡樸還把時運開到了客廳裏,讓時運睡沙發。

這種懲罰讓時運十分難受。

怎麼說呢?一個月裏,除了簡樸迎接親戚的那幾天,他們每晚幾乎是夜夜春宵。

即使是那幾天裏,不能做,也是摟在一起的,也沒有像現在一腳把他踢出門啊。

最主要的是心情完全不一樣。知道不能做和知道能做卻不讓做,這完全是兩種感覺。

時運急得孫猴子附體一樣,每晚撓牆,眼見著牆皮都被他抓脫落了。

針對著簡樸的冷戰方針,時運也想下個狠心,罷工幾天,餓簡樸幾頓。隻是這狠心實在難下,太心疼簡樸了,還是每天不由自主地準點準時起來,給簡樸做早餐,送簡樸出門,卻再也沒有出門吻這個安撫福利了。

轉眼就到了周末。

簡樸一改往回周末懶床的習慣,早早便起來了。

時運打扮得出水芙蓉一樣,眼巴巴地望著簡樸,像條尾巴一樣緊跟著簡樸身後,可憐兮兮的小樣,簡樸差一點動了心,帶上他了,卻一想冷清洋還要同去。為了日後可以處的長久,終是狠狠心,推開了擋在門口的時運,獨自一人步入了電梯。

太殘忍了。果然最毒女人心。

時運衝著關閉的電梯盒子,張牙舞爪,雖然早猜到是這個結果,卻還是心有不甘。

難道自己就這麼帶不出手嗎?未來嶽母大人又不是沒見過自己,對自己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不就是多個冷清洋嗎?

冷清洋能怎麼地,自己又不怕,簡樸憑什麼要替自己怕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簡樸的娘黃菜花是幾年前才和簡樸的現任繼父劉大勇搬到這座海濱城市來的,住在一條五、六十年代遺留下來的弄堂裏。

劉大勇是個鄉下人,很樸實憨厚,最主要一點是聽話。黃菜花就是看中劉大勇這一點,才和劉大勇走在一起的。

黃菜花這個厲害人,在搞對象結婚這方麵,卻偏愛找軟柿子捏。許是吃了第一任丈夫,也就是簡樸的爹的虧,所以再不找念過書的知識分子了。

再嫁的第一任是冷清洋的爹,一個井下工人。第二任,也就是現在這個劉大勇,是個建築工地做力工的。

以黃菜花的容貌和身材,即使是五十歲的人了,打扮打扮也是不輸給四十歲的城市女人的。想找個條件好一點的,不困難。之所以找軟柿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女兒簡樸。

這個家隻有她說的算了,女兒才能不受欺負。

黃菜花這一生,愛情隻出現過二十歲之前的一次,如曇花一般,卻有了愛的結晶簡樸。

為了簡樸,她是什麼苦都吃的。

二十歲以後,與其說是為了自己活,倒不如說是為了簡樸。她自己什麼都能湊合,卻絕不讓簡樸有一點將就。

劉大勇有三個孩子。老大比簡樸還要大兩歲,也是個女孩子。

黃菜花和簡樸結婚時,這孩子十六,連同劉大勇的小兒子一直是劉大勇鄉下的媽帶著的。

小姑娘剛成年,便早早和同鄉人出去打工了,沒兩年就嫁了。

鄉下的女孩子結婚都早,劉大勇並不覺得自己女兒二十歲就當媽有什麼好可惜的,相反還很高興,總算是甩掉一個負擔了。

老二是個男孩子,現在跟劉大勇一樣,也在建築工地打工。比簡樸小三歲。處個同鄉姑娘,正張羅著結婚。還有一個小兒子,始終在鄉下,也就是劉大勇日日都愁的老大難。

小兒子的到來,對劉大勇純屬意外。

等他和妻子發現有這個孩子時,已經四個多月了。去鎮上醫院體檢查後,醫生說做不了引產,也打不了胎。隻能認命地生了下來。

這孩子出生不足月好說,胎裏還帶著點毛病,最最讓劉大勇不能接受的是小兒子帶走了結發妻子的命。

所以,劉大勇一直看小兒子不順眼,覺得這兒子就是討債來的喪門星。直接把他丟給自己鄉下的媽和女兒,不願意看上一眼了。

黃菜花和劉大勇結合時,就知道劉大勇家庭的複雜,卻還是願意和劉大勇在一起,是因為劉大勇能接受她的約法三章。

這三章裏,處處都於簡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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