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負責洗牌,玩牌的是自己,但出牌有時真不能由自己控製啊……
看著簡直臉色由慘白成灰敗,時運差一點撲下去掐簡直的衣領口。
時運以為簡樸出事是最壞的消息了,卻沒想到簡直臉白的沒有血色,卻與簡樸一點關係沒有。
“你說……誰的飛機逝世了……”
時運有些沒太反應過來,花開也是,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從來沒有如此協調地做同一件事,共同扒上了簡直懷裏的小筆記本。
“我養父的……”
簡直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在時運和花開還沒有看完筆記本上的消息時,瘦弱的身體頹然地在輪椅裏滑出,筆記本也應聲掉在地上。
“簡直!”
花開伸手去扶,時運連忙躍回自己的床頭,按了床頭上的急救鈴。
一病一死一失蹤,時運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拖著光華無限大尾巴的掃帚星。以前在流光時,別人說他是新出土的老字號黴神時,他還不信。麵對事實確鑿,時運惶恐了。
簡風行的生死,時運不在乎,但簡直倒下了,誰去找簡樸呢?
不管要冒什麼樣生命危險,自己的愛人,還是得自己救。一切是在自己身上引起的,自然要自己去了解。
時運趁著病房內手忙腳亂地搶救簡直,無人顧及他的間隙裏,偷偷地溜出了醫院。
時運記得簡直說過簡樸的車是在去往青岩山的小路上發現的,那簡樸失蹤的地方,一定在那兒附近。
時運叫了一輛的士,直接奔了青岩山。到青岩山腳下,正是日值中午。這一路走來,時運哪處也沒有拉下,卻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都是平趟之路,縱使來往行人,因天氣原因,稀少了一些,卻也不是人跡罕至之地。怎麼會被劫呢?
下了出租車,時運順山而上。
這條上山的山石小路,還在時運的記憶裏。想起上次和簡樸一同來拜佛燒香,嘻笑打罵,若是自己那時心誠一些,會不會就沒有今日之禍了呢?
分離教會人一切,如同考試之後公布的結果——雖然恍然大悟,但為時晚矣。
時運圍著青岩寺的幾座廟宇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轉到後來,實在太累了,隻得找了一處台階坐了下來。
分別這一天一夜裏,雖痛苦萬分,卻讓時運更加確定簡樸在他心裏的地位,沒有了簡樸,生也無意義。
嫋嫋餘煙裏,時運做夢一般,不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而是此行來的太盲目了,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找。
時運一心隻想著簡樸,滿頭滿腦裏也全是簡樸,卻忘了他一個剛從病床上下來的,怎麼可能找得到被人劫走的簡樸呢!
時運垂頭喪氣,卻又不願意回去。幹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眼見著天都快黑了。左右為難之際,時運正欲站起,卻瞧見前麵不遠的古刹中,閃過一條黑影。
這道黑影眼熟的很,時運想起前一段時間跟蹤自己的那個……
時運想也沒想,連忙跟了過去。
這風水就是會輪流轉,誰也說不上三十年河東,還是三十年河西。
前幾天還是黑影跟著自己,這轉眼,就成了自己跟著他了。
時運高抬腿低落腳地小心跟著,繞過了前山,到了後山。心內難免緊張,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因。
這處,時運上次和簡樸來的時候,並未來過,看著眼生。落日餘輝,好歹還有一點光亮,借著這點光,也仗著自己的目力確實不錯,時運一路尾隨著,到了後山的山腰處。
“出來吧!”
就在時運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跟下去的時候,前麵的人卻停了下來。還說了一句話。不是中國的語言。時運卻聽懂了。
被發現了,是在時運意料之中的,時運並不怕,也不慌張,隻覺得是一種解脫,還有一點興奮竊喜,想著或許馬上就可以見到簡樸了。
時運從躲著的樹後麵閃身出來,盯著對麵的人說:“你是誰?”
說出口後,時運才發現,自己竟然用的是和對方相同的語言,而自己說的時候一點不覺得別口,好像天生就會一樣。
“取你命的。”
對方一抬手,從樹林暗處,竟又竄出來兩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原是早埋伏好的。
時運微斂起目光,列開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