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馬來西亞島國的某處海灘別墅裏,剛泡完SPA浴的李蘋,沒有穿睡衣,隻從胸跡裹著一塊毛巾,垂在大腿根處,踩著一雙竹編拖鞋,兩隻手一邊揉著未幹的長發,一邊往床上走去。
頭發擦幹後,李蘋坐到了床上,順手拿起床上的電話,閃亮的屏幕上赫然有一個未接電話顯示。
號碼是陌生的,還是國內的。
李蘋有些狐疑,卻又不敢肯定是誰打來的,試著回拔回去,電話那頭是個操著西北方言,說話吐字並不清楚的老年婦女,嚷著,“誰啊?”
“請問有誰往13×××××××××打過電話?”
聽到那個聲音,李蘋已經確定是誰打來的了,問的語氣不免有些急切。
“這是公用電話!”\t
‘啪’的一聲,那邊掛了。
李蘋愣了一些,立刻又拔了過去。
“大姨,你那裏是哪兒啊?”求人之時,難免氣短。李蘋的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電話那邊卻沒有吃她那一套。
“古城!”
隨後又是‘啪’的一聲,比之前一聲,更響,震得李蘋下意識裏拿開了電話。
絕對是陳小謙。按照簡樸在流光KTV打聽來的消息,隻有陳小謙附合條件。
“簡樸!”
於是,李蘋振奮了,哪怕僅穿那樣一身‘衣服’,也衝出了自己的臥室,直奔了隔壁簡樸的房間。
按了好一會兒門鈴,簡樸才開的門。一臉的睡態,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怎麼了?”
簡樸扶著門框,很虛弱。
自踏上這次新馬泰的行程開始,簡樸就是這個狀態。說她萎靡不振,她又顯得非常正常,說她精神頹廢,她又哪處遊賞的景觀都沒有放過,隻不過李蘋處處看著她認真對待,卻都是敷衍了事的結果,基本明白這是簡樸新的一種麻痹方式。
“陳小謙來電話了,你快讓我進去,你看我穿成什麼樣?”
走廊裏有涼風吹來,李蘋才意識到自己穿著上的紕漏大意。想著自己也是有婚約的人,再也不能放縱自己了,心頭在感到一絲束縛後,大多湧上的還是甜蜜,並在簡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前提下,一把把簡樸推進了門裏,她自己也快速地閃身進去,反身帶上了門。
“你怎麼沒有反應,陳小謙來電話了,你不是說時運是和陳小謙一起私奔的嗎?如今有了陳小謙的消失,找到時運也就不遠了。”
李蘋興奮地說完,見簡樸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裏,沒有一絲反應,不由得有些擔心,推了推簡樸的肩頭問:“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不想找時運了。”
其實,剛聽到李蘋說陳小謙打來電話時,簡樸的心是有一刻劇烈跳動的,卻在想到是時運拋棄了她、不明不白地走了後,很快地熄滅下來。
“什麼?不想找了?那你之前……,你還真想嫁給簡直啊?”
李蘋大驚。
“嗯。”
簡樸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坐到了沙發裏後,拿起搖控器,摁開了電視。具有異域風情的馬來西亞歌舞聲,一下子充斥整間房子。
“你瘋了吧?為什麼要嫁給簡直?為了簡風行的那些……,不,我了解你,簡樸,你不是那種人,但如果說是你是突然喜歡上了簡直才或是為了報複時運才嫁給簡直,我更相信你是為了簡風行的遺產。”
李蘋一把奪過簡樸手裏的搖控器,對著電視,摁了關閉的按鍵,屋子裏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那就按你以為的吧,都不重要了。”
簡樸笑了笑,斜倚在了沙發上,瞟向了窗外的夜色。
高聳入空的樓群,似乎使住在裏麵的人,可以一眼望到遙不可及的星辰,似如彼鄰,當你真想去摘時,才發覺不過是幻覺而以。
“什麼重要?以前你總是告訴我,別拿人生開玩笑,別拿婚姻當賭注,這兩樣東西不是玩牌,推掉洗過後可以重來,我信了你的話,那你呢?你自己怎麼能不按你自己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