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生意利益(2 / 3)

野平正男給賀之龍介挑的助理,正一樣一樣地把近期工作堆在賀之龍介的眼前,低頭微垂的目光隻專注在文件上,根本沒有注意賀之龍介越來越黑的臉孔。

學計算機編程的賀之龍介對經濟金融這些根本一竅不通。回到日本的這一個月,野平正男可謂是用心良苦的挑選了賀之家族最好的幾大金融投資師輪翻地給賀之龍介惡補一氣,補得賀之龍介隻要一看到紅綠黑條的東西就想吐。

而助理所提到的賀之翼騰則是元老會中的重要成員之一,也是賀之龍介的親叔叔。

賀之龍介沒有見到賀之翼騰之前,就聽過野平正男提起過。野平正男的意思,賀之龍介很明白。賀之龍介前後幾次遇刺,應該都與這個賀之翼騰有很大的關係。

有意思的是賀之翼騰竟也有一個和賀之龍介差不多身份和命運的私生子。不同的是賀之翼騰不是像賀之龍介的父親那般死後才認的那個私生子,他是生前就把這個私生兒子歸到他自己的名下,算是認祖歸宗吧。這個人就是簡樸曾經采訪過的紅透亞洲的日本娛樂界一哥賀之翔。

助理把文件一一擺好,最後拿出來的是一張紅色的請柬。

“這是美國遠風航行公司總裁發給我們的婚宴請柬。我們兩個集團公司很早以前就有過合作關係,風行公司也是我們賀之家進入美國和歐洲市場的最大助力和通道,所以,這個婚禮你應該參加。”

婚禮?還是風行公司?風行,賀之龍介馬上聯想到了簡風行。他在一堆文件夾中立刻抽出這張紅色的請柬。

上麵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如針一般刺進賀之龍介的眼,瞬間,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少主,你怎麼了?”

助理被賀之龍介莫明其妙出現的淚水,驚到,連忙問。恰這時,野平正男剛好走進來,看到這個情景也愣了一下,隨後便弄明白了緣由。

野平正男衝著助理使了一個眼色,助理立刻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少主,簡直的婚禮你必須得去,簡家和賀之家自簡風行未去世時,就有關係往來,現在你在公司局勢未定,處處受製,必須找到一個極好的外援才行,據我所知賀之翼騰已經在拉擾簡直了。”

“讓我去參加我情敵的婚禮?親眼看著我的女人嫁給別人?野平正男,你不如直接給我做個烏龜殼子,讓我一頭撞死,更好。”

賀之龍介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冷清洋送給簡樸的一件禮服,他都無法容下眼去,何況是……簡樸的一場婚禮。諷刺的是他不但成不了新郎甚至成不了搶婚的人。

“少主,中國人有句話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仔細想一想,如果你夠強大,那麼這張婚柬上新郎的名字,啟不就是你了嗎?”

野生正男不愧是最好的律師,隻一句話便點到了賀之龍介的痛楚。是的,不夠強大,所以不能為所欲為,甚至想娶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不可以。

野平正男掃了一眼木桌上一頁未動的文件,“少主,你如果繼續抵觸下去……,你將永無出頭之日。”

賀之龍介陷入沉默,手卻不自覺地拿起眾多文件中的一個了。野平正男欣慰地點頭,叫來了外麵等候著的兩位助理,他自己則退到一邊去了。

賀之龍介沒有想到的是先之簡樸和簡直,他離開延海後在日本見到的第一個故人會是冷清洋,且還是在野平正男的按排下,在密室裏秘密會見的。

這是在接到請柬的一個星期後。

“冷先生這次來日本,是受嘉洋公司的特邀的。我記得您在中國時曾和冷先生有過深交,所以自作主張地替你約請過來的。”

野平正男說完,衝著賀之龍介,略含深意地一笑,又向冷清洋微微頜首後,退出了密室,把空間留給了賀之龍介和冷清洋。

“我該叫你什麼呢?賀之先生還是時運?”

冷清洋的奚落,賀之龍介並不在意,他隻關心一件事,“簡樸……她還好嗎?”

“你還記得她啊,我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把她忘記了呢。”

麵對冷清洋的冷言冷語,賀之龍介並沒有解釋,那些徒勞並未成功的掙紮,隻能表明他的無能,什麼也代表不了。

“她為什麼要嫁給簡直?你又為什麼不阻止呢?”

“她有權利選擇嫁給誰,我卻沒有權利阻止。”

冷清洋苦笑。誰說他沒有阻止過?從十幾年前,他便開始默默地阻止。簡樸的初戀,那個白衣白褲笑起來溫和的男孩子,就是因為他的阻止才迫不得以地離開簡樸的。也是那一次,動搖了冷清洋長久以來阻止的想法。他清楚地看到了簡樸的痛苦,簡樸的淚水生生地把他的心淹滅了。最近一次阻止,卻不是真的想阻止。他不過是替簡樸做一次試探,誰讓房強自己無力抵抗,如果房強能及時推開小紅,沒有負了簡樸,他的阻止也就不是阻止了。他總不能讓他最愛的妹妹嫁給一個表裏不如一的猥瑣好色的混蛋啊。即使這樣,簡樸也受到了傷害,否則簡樸怎能夜店買醉,帶回了時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