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戀你的人麵前擺得一副恩恩愛愛的樣兒,有點不道德吧。”
難得花開在啃雞腿時,還有心情抱怨幾句,間或吃口酸醋呢。
“我什麼時候道德過。”
簡直很輕飄飄的一句話,回的花開本來油膩的嘴,更加油膩。是啊,怎麼忘記了,簡直什麼時候講過道德……
簡樸剛回房間沒多久,簡直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簡直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接起後,那邊立刻傳來roper急迫的聲音,“主人,花開少爺……”
“嗯,已經在我這裏吃了,你看好賀之翔就好了。”
簡直話裏一點譴責的意思都沒有,roper卻已經冷汗漣漣了。
“少主,我們……我們怕傷到花開少爺,不是……”
Roper努力為自己和手下的能力辯解著,簡直卻一點不想聽。如果不是簡直了解花開確實難對付,roper他們還被掣肘,畢竟自己曾下過命令,不許任何人因為任何原因傷害到花開,僅roper的這次失誤,簡直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知道,你們不用解釋了,下不為例。”
簡直不想再聽任何廢話,掛了電話。
簡直與roper的對話,花開理都沒理,保持著吃速,從開始的急切轉成了正常速度,並已經優雅起來。
簡直知道這時候是他們可以交談的時候了。
“說吧,有什麼急事?”
“昨晚我折騰賀之翔的時候,套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你或許感興趣。”
花開肚腹裏最後一點空餘,專注在湯的上麵了。
簡樸回到自己房裏後,側身躺了下來。
簡樸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仔細思考過事情了,這開始於時運突然出走的那天,結束於剛剛晚餐時花開的到來。
有些事情不去麵對,不代表著不存在。有些人也永遠不會隨隨便便消失。花開的突然出現,觸動了簡樸的某根斷開的神經。
長久以來,如李蘋所說,被簡樸壓下去的那些事情,一下子湧了出來。
時運的音容笑貌就那麼在腦海裏的每一處,擋也擋不住地出現。
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說話,還有第一次上床,一起經曆過的生死,一起生活過的日子,短短半年,像是把一生都過完了。
……完全無法避免,簡樸還是愛賀之龍介的。承認這一點,心頭就會痛得揪在一起。
想起那天簡直說賀之龍介要訂婚的消息,痛覺反倒輕了一些。真是想不清楚自己這顆心是怎麼想的,明明應該更痛的,可為什麼……反而覺得解脫了呢?
摸摸肚腹裏的小家夥,是個男孩子,應試長得會像賀之龍介吧。這是自己愛的結晶,不管那個所愛的人,還在不在身邊,有肚腹裏的孩子,一切就該知足了。
簡樸一下子理解了黃菜花當年懷著自己的感受。
簡風行剛走,黃菜花就被查出懷孕來。那時別人都勸黃菜花把孩子拿下去,黃菜花卻堅持著要生下來,並頂著巨大的生活和社會壓力,艱辛地把自己撫養大。其間還嫁過兩個男人。
簡樸很清楚,黃菜花完全是為了生活才會改嫁的,完全談不上有什麼愛情的,這是一種多麼深沉仁厚的堅強和堅韌。
如今的自己……,好像又在重複著自己母親的路……
簡直,這麼長時間接觸來,愛這種東西太玄妙了,根本沒有,感情到是越處越深了。簡樸甚至有一種她不能離開簡直的直覺,彼此依賴、彼此渴望吧。
這個不良於行的男人,讓她覺得踏實,比任何人都有安全感。但這不代表著簡樸想要和簡直……發生實質的關係。
可是這是早一點晚一點會發生的事,現在自己懷著孩子,簡直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的孩子十月懷胎會落地的,那以後呢,同居一張床……,簡樸有好幾次從簡直的眼裏看出了點點期盼。
簡直是有這方麵需要的,他是男人,哪怕他不能正常行走,可不代表著他那方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