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蘋很想說一句“他不會駕鶴西遊了吧?”
李蘋這麼一提醒,簡樸也覺得自己忽略了大問題,連忙拔打了簡直的電話。
風平浪靜後,真是辦什麼都順利啊。這電話信號才聯過去,那邊就立刻接通了。
“簡直,你還好吧?”
簡撲擔心的聲音通過無線傳過去,那邊躺在病床上的簡直,便衝著正要給他打止痛針的護士揮手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你見到賀之龍介了?”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麼就沒有什麼好回避的了。
“嗯,他也……”
簡樸未說的話,簡直能體味到,簡直笑了笑,“沒事,他隻是骨折,剛從醫院包紮好就非要去你那裏……”
“我知道,你呢,你沒有受傷吧?”
哪怕是骨折,以簡直的身體,也是承受不了的。
“我怎麼可能受傷,這個……夫人應該知道的。”
簡直這話說得略帶暖昧,無論是他還是簡樸,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夫人有事找我吧?”
難道賀之龍介沒有和簡樸說嗎?他們談的協議……,倒也是,那事讓賀之龍介對簡樸說出來確實很難,還有可能再次骨折,但離婚這事……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他的心瞬間快速跳動起來,祈禱著簡樸千萬不要說出這兩個字來。
“嗯,我有事……想求你!”
簡樸猶豫著這事怎麼和簡直說時,簡直那邊的傳來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什麼……什麼事?”像是硬著頭皮再問一樣。
“呃……,簡直,你確定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嗎?怎麼像是在哆嗦?”
“沒,沒有……,說吧,什麼……什麼事?”
簡直另一隻沒有握電話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修剪整齊的指甲,都要嵌進皮肉裏去了。
“李蘋……李蘋想管你借個律師,她家裏……她和薛瑞的父母……”
簡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聽筒那邊傳來重重的出氣聲,像是剛卸下千斤之壓得以的輕鬆一般……“簡直,你有在聽我說嗎?你若覺得哪裏不舒服,我明天在和你說也沒有什麼的,你先叫麥克爾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吧!”
“沒事,你接著說,是薛瑞的父母不放心李蘋吧,她想要什麼樣的律師,我這裏剛好有兩個打這種官司非常擅長的人,她哪天回來,我給她按排一下。”
真的是什麼也瞞不過簡直,這人斷事推理的能力用神魔附體都難以形容了。
“就是這樣的,她得過幾天回去,現在就是提前預約一下。”
怕提前不打呼,簡直那裏的人手按排不過來。其實,簡樸這是多慮,不誇張地說簡直手下養著的律師幾乎和他養著的打手一樣多了。要不怎麼能有人稱他是美洲暗黑教父呢。
“那好,還有事嗎?”
簡直就是這樣的性格,哪怕擔心也從不回避。
“沒有了,簡直,你注意身體,有時間過延海來……來玩!”
“好,夫人若是在延海呆膩了,也回馬裏蘭來小住幾天,好嗎?”
簡直低垂下眼簾,——那些強求的、錯過的、擁有的以及不在的,都是上天的恩賜了。
“嗯!”
簡樸掛斷電話後,一直站在簡直床邊的蕭,連忙問:“先生,夫人沒有提……”
“沒,其實我應該不用擔心,她不會的。”
簡樸是什麼樣的人,簡直從最開始就清楚了。哪怕不愛自己,也不會不尊重自己、不從自己的立場為自己考慮、做對不起自己的事的。
“那就好,我們將省下不少麻煩的。”
接連一年的清理,簡家內部已經損失幾位元老,對於簡風行時期留下來的老人,是絕不能這樣全部清洗出去的,不說在外人和內部口中的風評會是什麼樣子,隻說這樣……會太寒人心,就不好了,而且對內部的團結與完整也將會是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