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杭平一言不發,神色依舊複雜。
蘇夏正在悲傷中,也不理會閆杭平的沉默。這個男人,他到底她媽媽有著怎樣的過去,他如何壓抑情感麵對蘇夏的父母,這些蘇夏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在爸爸落魄的時候,一個拋棄她的丈夫和女兒,一個趁虛而入搶走別人的妻子。
可是她恨不起這個拋棄家庭的女人,那個曾經深愛她的媽媽,她給她最溫暖的懷抱,最貼心的安慰,最真的愛。她曾經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即便沒有富裕的生活,蘇夏相信,他們也會是完美的一個家的。
他們一行四人緩緩走出墓地,閆雪早就不耐煩了,她拉了拉爸爸的衣角,“爸爸,我今天還有事,你看,我都陪你來了,現在我可不可以走啊?”她嘟著嘴,懇求的看著閆杭平。
閆杭平拗不過她,轉頭看了看蘇夏,蘇夏明白他的意思,“小雪,謝謝你能來。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她不想叔叔為難,畢竟他們的後事多半是閆叔叔打點的。
閆雪如遇特赦,用眼邪魅的挑釁蘇夏,“蘇夏,我們改天再見。”冷冷一笑,意味深長。
蘇夏才無暇顧及她的挑釁,她一向就是這樣。
“尤佳,你也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了。”蘇夏握著她的手,眼裏滿滿的真誠,尤佳這幾天陪著她哭了好幾次,她的眼睛腫了,失戀的傷痛和昔日閨蜜的父母雙亡都讓她感歎世事無常。
“嗯。那你別再哭了,有事打我電話!”說完尤佳做了一個豎六的手勢。
“拜拜”。
尤佳走後,剛才一直沉默的閆杭平開口了,“小夏,你支走她是有話要單獨個我說吧。”
“叔叔,我有疑問?”蘇夏開門見山。
“你說說看。”閆杭平饒有趣味的撇了她一眼,眼裏已經不見剛才的複雜,恢複了平日的無謂。
“我爸媽他們在一起是要去哪裏呢?叔叔你知道嗎?”蘇夏隻覺得自己說這問得有點尷尬,但還是坦然的問出來。
“你媽媽跟你爸爸要去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他的口氣有絲不悅,話中有話,夾著酸楚,夾著嘲諷。誰又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她的前夫在背地裏又幹了什麼。
蘇夏的臉微微抽搐,一絲怒意聚在眉間。她不好發作,畢竟這些關係都太複雜,誰都有錯。
“那個人也隻是說看到翻車,然後就報警,其他什麼都沒說。”閆杭平語氣淡淡,事不關己。
事情也就這樣翻了頁。一場意外,奪去了父母的生命,蘇夏從此淪為了孤兒。她的未來將因此會走得更艱辛,更與眾不同。
當房東告訴她必須搬走的時候,蘇夏淒涼的覺得禍不單行說的就是她。她的第一件人生大事就是先找個棲身之所。可憐她一沒工作,二沒錢的。
如同她剛下飛機一樣,她拉著行李
,心情卻不一樣了。蘇夏想到了尤佳,隻能先打擾她了。
尤佳自然很樂意讓蘇夏搬進來,一來她也有個室友,不會太孤獨。再者蘇夏的遭遇她也是參與了,兩個都有傷的女生在一起還能彼此鼓勵,彼此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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