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裏,一眾看熱鬧的圍著醫務室嬉笑不語,醫務室裏侯大夫一臉嚴肅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劉國強,問道“傷哪了?亮出來,我給你看看。”
劉國強一臉無辜的把襯衫脫下,左右肩上一前一後兩個整齊的牙印,還有些許血絲滲出。侯大夫愣了一下,還是一臉嚴肅的問道“誒,你們剛才去辦什麼案子去了?我聽說不是去商場裏抓人去了嗎,怎麼顧峰他單獨安排你去抓嫖了,這是哪個酒店的小姐啊,膽肥了還敢咬警察啊?”
屋子外的幹警都笑的趴在了地上,陪在劉國強身邊的傻大個更是憋臉彤紅,隨行進來看熱鬧的錢沐峰和劉舒等人更是笑的不行了。
一旁的審訊室外,錄完口供的李婉晴正要和趙婷婷一同離開,就聽到不遠處醫務室裏的哄堂大笑,羞怒交加的李婉晴以為那劉國強,那個混蛋又在編排她的是非,疾步走向醫務室。推開擋住幾個直不起腰的幹警扭身進到屋子裏,在一幫笑的不成人形幹警中間坐著打著赤膊一臉羞愧的劉國強,旁邊還站著一個身著白大褂帶著醫用口罩茫然四顧的中年人。
李婉晴氣的是一佛衝天,二佛出世,拎起包便砸向劉國強,口中羞罵道“劉國強,你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占我的便宜還在這裏編排我,我打死你個大色狼,大混蛋,你個人渣,警察局裏的敗類....”
劉國強也被這通架勢嚇得不輕,邊躲邊解釋道“姑奶奶,我錯了,我啥都沒說啊,你可別在這再胡鬧了,哎呦,哎呦”
李婉晴連砸帶踢的還是不依不饒,“我跟你拚了,打死你個臭流氓,色狼,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行了,李婉晴,你鬧夠了沒有!”一聲嚴厲的嗬斥,大家的注意力都收了回來,李婉晴也是嚇得嬌軀一抖,慢慢回過頭來,看到侯大夫瞪著眼睛摘下臉上的口罩。“鬧夠了沒有,你媽媽怎麼教你的,在這打鬧,你也不看看場合!”
李婉晴吃驚道“二姨夫,你怎麼在這兒啊?”說完立馬跑了過去抱住侯大夫的胳膊,哭訴道“二姨夫,你可得幫我啊,他...他,欺負我啊!”
說完後所有眼光都看向劉國強,那眼神裏都帶著滿滿的可憐加之少許的幸災樂禍。
這侯大夫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上回有個幹警在家裏打了老婆,老婆來局裏鬧,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到侯大夫這兒,那個幹警有回手給割傷了,侯大夫楞說他打麻藥會影響手指跟腱的靈敏度,把那個幹警捆在治療床上硬生生的縫了六針,還邊縫邊輕聲漫語的和那幹警說,媳婦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出氣的,你說你傷了沒有你媳婦照顧你你該咋整之類的話,絮絮叨叨的磨了一個小時,嚇得那個幹警再也不敢打老婆了,見著侯大夫他都得繞“樓”走!
侯大夫聽完李婉晴的哭訴後,劉國強更是覺得在這公安局裏將暗無天日了,治療大夫和施暴者都是親戚關係,還能再狗血些嗎?
侯大夫聽完點了點頭,對李婉晴說“你去屋裏坐著去,姨夫我問道問道他一下。”李婉晴一臉委屈的走進裏麵的診室,侯大夫冷眼掃了一下四周“無關人員都出去吧,還留在這看熱鬧啊?我這最近剛發下了些疫病疫苗,要不給你們都打兩針啊?”話落所有的看熱鬧的幹警都跑了出去,就剩劉舒還嬉皮笑臉的坐在那裏,笑道“侯大夫,我去和婉晴聊聊天了。”回身衝劉國強一個電眼,告訴他讓他自求多福吧!
劉國強瞬間感覺好像屋子裏的溫度降了二十幾度,侯大夫麵無表情的帶上口罩,漫步走了過來。劉國強嚇得腿都不禁抖了起來,侯大夫伸手抬起劉國強的胳膊,醫用手套上不帶著一絲溫度,劉國強的最後一絲慶幸都隨之而去了,侯大夫用手輕輕捏了下傷口,他嚇得連疼都不敢喊,咬著後牙等候著侯大夫的裁決。
不一會侯大夫從櫃子裏拿出紗布,剪子和藥水,劉國強滿臉恐懼的看著侯大夫輕輕的慢慢的用剪刀才出四塊大小一樣的紗布和幾段醫用膠帶。看著他用棉簽沾著藥水一點一點輕輕的給他上藥,屋子裏的李婉晴,趙婷婷還有幸災樂禍的劉舒都探出頭來看侯大夫到底如何收拾他。
侯大夫終於開口“小夥子,我看你麵生的很,不是局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