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嶽元帥怒斬羅鴻 柴王爺掰槍闖陣(1 / 2)

卻說羅鴻趁夜踩營,殺得西夏軍人人自危,何文方大敗而走。鴻心中欣喜,一陣砍殺,至寅時方率五十親兵回城。不想方入帥帳,卻見嶽雷麵沉似水,怒目而視。

鴻暗叫不好,原來昨夜踩營,已犯夜不歸營之罪;貪戀斬獲,連誤三卯;違令出城,罪該當斬。鴻正暗自思量,元帥拍案怒曰:“唗,大膽羅鴻!汝久在軍旅,因何觸犯七禁令五十四斬?連誤三卯,罪該處斬;夜不歸營,罪該當誅!尚有違令出兵等各項罪過,可有話說?”鴻曰:“元帥,末將雖是違令,卻大破敵軍,未傷一兵一卒,何罪之有?”旁有諸葛錦、薛弼聞言,無不大駭。諸葛錦忙曰:“羅將軍,汝雖獲全勝,卻身犯死罪三條,豈能免除?還不速速認罪?”鴻曰:“軍師,羅某頂天立地,豈能為一小小賊將龜縮城內不出?羅某無罪!”嶽雷聞言更怒,將虎膽一拍:“大膽,竟敢咆哮帥帳!左右,拉出帳去,軍法從事!”身邊親信如楊繼周等聞欲斬羅,忙求情道:“元帥,羅將軍苦戰一夜,憐他破敵之功,且免死罪!”雷怒曰:“縱有此功,隻可抵違令出兵一罪。連誤三卯,本帥勢必斬首,毋再求情!”薛弼道:“元帥,羅老千歲與精忠元帥情同手足,今老千歲屍骨未寒,隻這一條血脈,元帥若斬了羅鴻,豈不斷了羅家血脈?”雷曰:“羅老千歲為國身死,本帥甚惜之,以為去一膀臂。然羅鴻不思繼父遺誌,反視軍令如無物,豈能輕饒?”眾人見嶽雷隻是不準,隻得齊下跪道:“請元帥憐羅將軍勞苦功高,恕其無心之過!”雷忙起身曰:“眾將快起,嶽某受之有愧!”早有人向羅鴻遞了眼色。鴻見嶽雷怒火難消,隻得道:“元帥,末將之罪,還請元帥恕末將無禮!”嶽雷見狀,礙著眾人顏麵便道:“羅鴻屢犯軍令,本當處斬。奈何眾人求情,免去雲南軍副帥之職,貶去馬廄!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帥今日小懲大誡。左右,拉出帳去,杖責四十!”早有中軍官押著羅鴻出了帥帳,卸去甲胄,捆打四十,貶去馬廄兌水添草。

嶽雷打了羅鴻,小梁王軍中尚缺副帥。雷與軍師三思後,命孟宗政任雲南軍副帥,輔助軍務。屏退眾人,又與軍師計議破陣之事。錦曰:“太陰、地陷二陣,此二陣最合陰陽五行變化,倘若貿然闖陣,有死無生。”雷曰:“既如此,還是韓老千歲夫婦前去?”錦曰:“當初與幾位高人商議,還是他二人去最合適。隻是這兩陣中多是年輕氣盛的將官,尚需幾員猛將。”雷曰:“命楊繼周隨行便是。”錦曰:“不可,繼周雖驍勇,然心性急躁。恐他不識陣中變化,反被陣旗挑起無名三昧,害了性命。呼延家祖傳鞭法、薛家方天戟,有他二人相助,定能破陣。”雷曰:“便依軍師,傳呼延將軍、薛將軍進帳!”不多時,呼延鈺和薛盛進了帥帳深施一禮:“末將拜見元帥。”雷曰:“二位將軍不必多禮,本帥欲命二位隨韓千歲破陣,意下如何?”呼延鈺曰:“末將粗通兵法,要說決勝於兩陣之間,還做得來的,隻是這戰陣變化多樣,當真破不來的。”薛盛也道:“末將自隨元帥,一路征西至此,搶關奪寨還行,要說這破陣,卻是難殺小將了。”諸葛錦笑曰:“二位將軍放心,錦算定陰陽,二位將軍乃有福之人,破陣有驚無險。”呼延鈺、薛盛見狀,隻得道聲:“得令!”,便下帳準備去了。雷謂軍師曰:“太陰陣、地陷陣變化多端,他二人能破得麼?”錦曰:“元帥且寬心,錦算就陰陽,該著二將軍立功,真到了那危急時刻,自有貴人想救。”嶽雷聞此言,卻隻是擔心。

卻說梁紅玉與韓世忠在帳內早已得令,與韓彥直商議,彥直道:“破陣者,險事也。當以孩兒為將,何苦使父王、母妃受沙場勞累。”世忠道:“吾兒壯誌可嘉。然孤已年邁,征戰沙場了卻畢生之願,使西夏不敢小覷我天朝。”彥直:“西夏番國多能人異士,善用旁門左道之術,唯恐父王有失。”梁氏道:“孩兒放心,嶽元帥、諸葛軍師早有安排,必能破陣得勝而歸。”五日後,韓世忠點起一萬精兵,呼延鈺、薛盛二人都督後軍兵馬,殺奔地陷陣。韓彥直恐雙親有失,暗中點了五百精兵伏於陣外數裏處。

卻說中軍帳中,嶽雷與軍師議道:“軍師,如此一陣一陣地破,要待何時?若幾路人馬同時破陣,使西夏顧此失彼,或可早日功成。”諸葛錦未及答言,隻聽帳外有一人喊道:“大帥切莫心急!”雷看時卻是薛弼。弼曰:“北天門陣不同尋常戰陣,若無陣圖難知其中端的。貧道日夜與老祖商議,止知陣外九陣俱是上古九大陣圖。另有十麵埋伏陣於其中。”諸葛錦曰:“薛道長所言甚是,陣內奇幻莫測,元帥莫要心焦!”雷歎曰:“至兵出臨安至今,已十載矣!將士疲苦,兵鋒已挫,不可再拖!本帥以天門陣隨有妙處,卻仗首尾相顧,陣內變化。本帥親引大軍直取九陣,教他顧此失彼,做聲東擊西之狀,不出兩個時辰,外陣必破!”當即傳令,以柴排福之雲南軍為先行,撥畢得卿、楊繼周、扈再興、陸文龍四將同往,先破朱雀、白虎、玄武三陣;命辛棄疾率本部軍十萬破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令李顯忠率本部人馬十萬破四門兜底陣、五虎群羊陣、六子連芳陣、七星北鬥陣、八門金鎖陣;親引十萬大軍攻打九宮八卦陣,嶽甫隨行。命孟邦傑、傅天亮、徐晟、孟珙各引五千兵馬為各處接應;留羅鴻一人將兵五萬守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