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不宜遲,下官這就前往都司衙門,咱們早早的布置下來,等著賊人上門就是!”陳驍起身笑道。
“嗯,早去早回,不過調集的官兵不宜太多,五十人足夠。”沈崇名笑著點了點頭。
杭州府後衙書房,張淼水滿臉焦急的站在趙知府的麵前,不安道:“大人,沒想到侯寶峰這廝竟然留了一招後手,那張紙上極有可能記載的就是咱們的身份啊。”
趙知府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淼水,往日掛在臉上的憨笑全然不見,“飯桶,為什麼事後不知道搜一下身呢,要是細心些又豈會有這樣的大麻煩。”
“大人,誰能想到他還有這一招啊,不過卑職看那張紙不像模樣了,沈崇名他們不大可能看出什麼吧。”張淼水自我安慰道。
“不,萬事小心為妙,一旦他們摸索出了字跡怎麼辦,所以必須趁著他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的事後把這張紙搶回來!”趙知府緊握著拳頭說道。
“啊,這個不大可能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一定隨身攜帶,想要偷回來也不大可能啊。”張淼水一臉為難道。
“笨蛋,偷不出來,必要的時候搶也要搶回來!”趙知府殺氣騰騰的說道。
張淼水大驚失色,“大人,您說……搶?!”
“對,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把這張紙搶回來,事不宜遲,今晚你就帶著人行動,必要的時候,可以下殺手!”說出這話,趙知府的心在抽血,多好的一個準姑爺啊,偏偏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大人,這萬萬不可,謀殺上差可是要誅滅三族的!”張淼水一臉的驚恐,不敢置信的看著趙知府說道。
“嗬嗬嗬,你以為這件案子被查出來,咱們就會有好結果嗎,橫豎一死,這一把賭得起!而且殺了他們,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到時咱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整日擔驚受怕了。”趙知府嗬嗬冷笑道。
張淼水深吸一口氣,也隻能這樣辦了。接著一臉為難道:“不過大人,咱們的人手太少,要知道驛站可是有刑部的三名捕快,不知對手功夫如何,把他們全部除掉的把握不大啊。”
“不要怕,你先回去召集人手,今晚另有高人相助。”趙知府嘴角輕輕一挑,露出一絲得意。
“蔡大人,下官此次前來是代表我刑部前來查案,所問及到的問題還望您如實陳答。”背後站著兩名虎背熊腰捕快的吳能趾高氣昂的說道。
蔡文遠嗬嗬一笑:“吳大人盡管開口便是,本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如此就好。”吳能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大人先說說左布政使郭明義這人平日裏為人如何,是否有過貪墨跡象?”
“這個……嗬嗬,吳大人玩笑了,郭大人貪不貪墨又不會告訴本官。”蔡文遠訕笑道。
吳能自以為發現了什麼,得意一笑點頭道:“如此甚好。根據本官這幾日的見聞,發現郭明義此人飛揚跋扈,大權獨攬,難道布政司衙門就沒有官員向朝廷檢舉過他嗎?”
吳能的提問很尖銳,蔡文遠搓著手掌做起了思考狀,就在這時一個布政使衙差匆匆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知府大人趙銘達求見。”
蔡文遠眉頭一皺,隨即恢複正常,扭頭對著吳能笑道:“吳大人,你且稍作,本官去去就來。”說罷,不待吳能答應,起身匆匆離去。
“下官趙銘達拜見蔡大人。”看著蔡文遠到來,趙知府趕緊拜道。
“咳,趙大人免禮。”蔡文遠有些生氣的擺了擺手,扭頭對著差役吩咐道:“去,給趙大人上茶。”
看著差役出去,蔡文遠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壓低聲音訓斥道:“趙大人,你竟然在這時候單獨求見本官,不怕別人知道咱們的關係嗎?”
“大人,下官也是沒辦法啊,京城來的沈崇名和陳驍,今日竟然從侯寶峰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份密信,極有可能就是記載著庫銀失竊的參與者啊!”趙知府神色焦急道。
蔡文遠眼睛一瞪,“飯桶,這麼一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妥,要你等何用!”
“是是是,下官飯桶。不過大人放心,那紙張破的不成樣子,上麵的字跡也看不清楚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下官已經下令張淼水今晚就去搶奪回來,可是人手不太夠,這才冒著風險來找大人您的。”